如果他不走,被徐福堵在房间里。

那他便是犯下了第三宗罪:给师傅戴绿帽罪。

而且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捉奸、误食不死药,赠送徐福绿油油的大草原,以上三项罪过,无论哪一项都是死罪。

所以,还是脚底抹油方为上计。

想想徐福发现头上一片翠绿的大草原,以徐福那元婴境界的修为。李湛笃定自己的结局只有仨字:死翘翘。

杀父之仇绿帽之恨,对绝大部分男人来说,都是这个世界上婶可忍叔不可忍的最大的两件事。

想到这里,李湛再不迟疑,起身便要逃跑。

身侧,钟离艳迷迷糊糊中一个翻身,几乎又抱住了他的腰。

嘟嘟囔囔道:“不……就地正法了么?”

李湛扭头一看,乖乖隆滴冬。

这中年美妇在晨曦之中,相貌徐娘未老,娇滴滴的甚是可人。

娇慵懒卧,星眸微闭,似睡非睡,似醒非醒,看得李湛大流口水。

……

幸好昨晚是黑咕隆咚,乌漆嘛黑。

如果不是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如果见着的是此刻的钟离艳模样,那非得把她就地办了不可。

但此际,这天都要亮了。

想想危险就在眼前,李湛赶紧一挪,躲开钟离艳迷迷糊糊的清晨抱。

好在钟离艳这时娇憨晕乎星眸微闭。

这一抱也只是半梦半醒之间感觉心上人即将离开下意识的一个拥抱动作。

虽然抱了个空,但李湛的衣襟却被她的玉手压在身下。

李湛悄悄扯出被钟离艳娇躯压住的衣襟。

没想到,钟离艳似乎是梦中有所察觉,娇憨之中一抓抓住,轻声呢喃:“我不要你走!”

钟离艳语声娇憨无赖。

“我昨夜赶路乏了,没有好好伺候你,待会儿我伺候你好么?”

说到这里,她脸上露出魅惑至极的梦中微笑。

李湛这时兽性随着天色见亮渐渐远去,人性回归。

他掏出刀子,嗤啦一声将压在钟离艳身下的衣襟给割裂了。

钟离艳犹自半梦半醒之间,手上有拥抱状。

李湛拿起自己那条圆形长枕,往钟离艳手上递了过去。

“好歹也是个圆柱体,你抱着先顶一顶。”

他话音未落,钟离艳已经把那颗圆枕手缠脚夹的抱住了,像是要把圆枕整个的揉入怀中。

李湛大叹:“我靠,果然如狼似虎,不然十万精兵强将只怕也会葬身虎穴狼窟之中啊!”

他匆匆下床,拉开房门,才跨出一步。

“砰”一声。

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抬头一看,不由魂飞天外。我靠,徐……

徐福一脸倦色,看见李湛不由皱眉。

“你在这干嘛?还是为昨晚的事儿?”

他以为李湛昨夜在红姑房中勒索不成,这一大早上又来……

李湛身形贴墙,连连摇头。

“不是,不是......”

徐福看他举止躲闪,心中疑惑。

这时恍惚已然觉得禅房中还有人。

感觉李湛似乎不是勒索那么简单。

这时外面虽已天色熹微,但房间内光线尚是黯淡。

当下沉声喝问:“房间里是谁?”

李湛这时不假思索,连连摇手,立刻活学活用,低声回应:

“师傅,我们是清白的,我们是纯洁的!”

这句台词昨儿红姑和徐福才用过,他信手拈来。

但此时气氛比昨儿他抓包那会严肃、紧张一万倍。

李湛话音未落,只听得身后似乎有人从寒玉床上坐起,然后有人怯生生的叫了一句。

“徐郎,你过来……”

李湛一听,完犊子了,情知定是钟离艳已经被他和徐福这撞个满怀所惹起的动静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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