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沈知雪这么长时间未醒,应该是另有原因。

想到这儿,燕允纪不由加快了步伐。

不知为何,他下意识认为,沈知雪的昏迷不仅仅只是被打这么简单。

情急之下,燕允纪朝自己的寝宫承胥宫走去。

由于走得太急,这中间他甚至没有注意到乾阳宫角落躲着的几个宦官。

几个宦官见燕允纪扛着沈知雪去向了承胥宫,立马撤退,似乎准备上告情报。

……

承胥宫。

许久,燕允纪抬头,只见“承胥宫”几个大字引入眼帘。

“终于到了。”

燕允纪像是松了口气,赶忙进了承胥宫。

而这边,回到承胥宫的燕允纪也没闲着,水也没喝一口便朝里屋奔去。

一进门,赶忙将昏迷的沈知雪放到榻上。

“恭迎太子殿下。”

入门时,侍卫仆人们像往常一样恭迎着燕允纪。

大家注意到自己家的太子殿下竟破天荒带了一个女人回来。

只是大家搞不明白,女人身上为什么会有血渍。

承胥宫里,燕允纪一刻也没停下,立马宣太医进宫。

兴许听见是太子殿下的吩咐,太医很快便来到了宫内。

“陈太医到”——

随着门口一声吆喝,一身太医着装的人匆忙进了承胥宫。

而承胥宫上上下下的人见太医都来了,也在四下猜测承胥宫发生了什么事情。

“太子殿下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那女子又是谁啊?”

“不清楚,她满身是血,估摸是被我们太子殿下救了。”

……

一时半会儿,奴仆们议论纷纷。

大家都在一旁看着燕允纪,而燕允纪此刻只关心沈知雪的状况。

这情形,不知道的还以为太子殿下有心仪之人了呢。

约莫过了半个钟头,太医才转过头来,神色难堪。

“陈太医,她怎样了?”

燕允纪有些急切,似乎这个病因非要找到不可。

“回太子殿下,这……此女气脉极虚,想来在这之前是受到过很大伤害啊……”

陈太医拱手作揖,将头埋于手下,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燕允纪面色有些难堪,继续询问:“什么伤害?”

陈太医犹豫不决,好久,才吐出几个字:“敢问太子殿下,这女子是太子何人也?”

燕允纪如实回答:“是淮国送来的人质,淮国废后沈知雪。”

陈太医听到这儿才松了一口气,继续道:

“这样就不难怪了……既然是人质,很有可能是受了些罪,主要是……她才刚刚流产不久。”

听到这句话的燕允纪差点将送到嘴边的差点吐出来。

“等等,你是说她才流过产?”

燕允纪满脸的不可思议,盯着陈太医,似乎还想听到一些答案。

“回太子殿下,是的,此女不仅流过产,似乎还受过折磨,被人……下过毒。”

下毒?

燕允纪有些不解,他不清楚眼前的淮国废后到底经历了什么,竟然遭受过这些。

而这边陈太医也没闲着,赶忙为燕允纪依次诉说沈知雪的情况。

“太子殿下,您请看,此女手臂上有许多於痕伤口,这些并不是短时间能造成的,而是经历了长期的折磨所导致。”

燕允纪顺着陈太医手的方向看去,只见这些於痕大大小小布满了沈知雪的双臂。

不难猜想,沈知雪的身上也有很多这样类似的疤痕。

陈太医没等燕允纪说话,指着沈知雪的指甲分析道:

“再者,太子殿下,您看此女的指甲,不仔细看看不出,但您细看,她的指甲角质层边隐隐呈现蓝色。”

“指甲角质层有蓝色……这是?”

燕允纪看着蓝色的指甲,心中似乎有了答案,但出于不确定,燕允纪并没有直说。

陈太医见眼前燕允纪不清楚这种毒,只好自己解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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