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军对垒,杀气腾腾。

裴衍的军队在晋州城外扎下营寨,旌旗猎猎,如一片黑色的海洋,将晋州城团团包围。

城墙上,赵括看着城下密密麻麻的敌军,心中却毫无惧色,反而升起一股豪情壮志。

他一手抚摸着城墙上的青砖,仿佛在抚摸着自己的王座,口中喃喃自语道。

“裴衍啊裴衍,你以为就凭你这点人马就能拿下晋州?简直是痴人说梦!老子可是身经百战,打过的仗比你吃过的饭还多!”

“想当年,老子跟着先帝平定四方,哪一场不是血流成河,尸山血海?就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敢在老子面前班门弄斧?”

他转过身,对着身后的副将,豪气干云地说道:“传令下去,加强戒备,严防死守!裴衍小儿若敢来攻,定叫他有来无回!”

“将军英明!”副将抱拳应道,眼中满是崇拜和敬佩。

然而,裴衍大军却只是将晋州城围困,并不急于进攻。

日复一日,城外的军队仿佛只是在进行一场盛大的狩猎前的休憩,悠闲自得,而被围困的晋州城,却成了猎物,在恐惧和不安中等待着最终的审判。

“将军,这都十天了,裴衍那小子怎么还不攻城啊?”

副将焦急地问道,语气中已经带了几分不安。

赵括眉头紧锁,他也想不通裴衍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按理说,裴衍应该速战速决,尽快拿下晋州才对,可他偏偏按兵不动?

“将军,会不会是裴衍想拖垮我们?”

一个谋士站出来说道,“晋州虽然是产粮大州,但我们军队消耗巨大,长此以往,粮草必然不支啊!”

“放屁!”赵括一拍桌子,怒喝道。

“晋州是什么地方?那是大夏的粮仓!老子在这里经营多年,积攒的粮草堆积如山。”

“别说十天半个月,就是一年半载也饿不死!裴衍若是想用这种低劣的手段逼迫我们投降,简直是异想天开!”

赵括心中甚至开始幻想,等到裴衍粮草耗尽,士气低落之时,他便率领大军杀出城去,将裴衍一举击溃。

到时候,他就在晋州登基称帝,别看是弹丸小地,但依旧能体验一下当皇帝的感觉。

然而,现实却远比他想象的残酷。

十天过去了,半个月过去了,将近一个月过去了,裴衍的大军依然驻扎在城外,没有丝毫退却的意思。

城内的粮草虽然还算充足,但士兵们的士气却已经降到了冰点。

“将军,城外好像有动静!”

这一日,一个士兵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跪倒在赵括面前,声音颤抖道。

赵括猛地站起身,一把抓住士兵的衣领,厉声问道:“什么动静?快说!”

“裴…裴衍打进来了……已经突袭了我们十几个军营。”

士兵结结巴巴地说道,脸上满是惊恐之色。

“什么?!”

赵括顿时如遭雷击,一把将士兵推倒在地,冲出大殿,他要迅速组织兵马,与裴衍一战。

可还没等他跑出将军殿,震天的喊杀声便已经响彻云霄。

他放眼望去,裴衍的大军如同黑色的潮水一般,四面八方,到处都是,直奔他所在的方向而来。

“怎么会这样?城门为什么突然会打开?!”

赵括双腿一软,瘫倒在地,眼中满是绝望和难以置信。

“将军,我们……我们好像中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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