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想到它的境地,鬼老板耷拉了眉眼,叹了一口气。
一切皆在不言之中。
“我知道了,谢谢,我们先走了。”楼囚蝉得到了关于外公的答案,觉得也没什么好问的了,就立马收回了自己托着茶壶的手,拍拍衣服,拔萝卜似的吧桌子前面地许吟湘和林空有拔起来拎走,还不忘吹个口哨把鬼老板身后离了三四米远地周泗也唤走,喝小逗小狗一般。
看的鬼老板吹胡子瞪眼,总觉得她不该问这么少,想要叫住她却在看到她了然坚定的神情时顿住, 便只是行至门口,目送着他们离去。
这障碍啊,不管多难,多不可思议,该走的路还是要走。
要是被障碍卡在了中途,卡死的可不止她一人。
……
下楼的时候,楼囚蝉一马当先地走在前头,林空有安安静静地落后半步,牢牢地跟住她,眼神粘在她的身上。
不止他,在后面的两人也把视线跟着她。
周泗不再像以往那样子叨叨,尽挑着些有趣的事情讲,一时间楼道里静的可怕。
许吟湘盯着楼囚蝉低着头的背影,抿了抿唇,上前去一撞,把原本紧紧跟着楼囚蝉的林空有挤开,把自己塞到楼囚蝉的臂弯里,晃了晃她的手臂。
“囚蝉……”许吟湘软软的叫了一声,叫完却没了下文。
她心里面早就已经软的一塌糊涂了,满满的都是对楼囚蝉的心疼。
她的囚蝉明明这么好,为什么父族拿她做工具,进来之后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对她好、能让她安心的长辈,却又被残忍地告知那个长辈害死了她最爱的外婆,还是由她自己亲口揭露出来的。
“没事,别伤心。”从办公室出来就一直沉默的楼囚蝉突然笑了下,整个人像是泻了一口气一般松下来,反过来安慰许吟湘。
但越是这样,另外三个人看了就越不好受。
周泗为了安慰她,也强行扯起笑:“别听那个老头子乱说,他就是自己要烂了,见不得别人好!”
被挤开缀在楼囚蝉身后当尾巴的林空有倒是一言不发,低垂着眉眼,长长的睫毛遮盖住眼中的情绪。
在不知不觉间,他们走到了医务室门口,楼囚蝉也停了下来。
她愣愣地望着医务室门上挂着的那一块用鲜血书写的、却丝毫掩盖不住风骨的“医务室”三个大字。
早就该知道的啊。
怎么之前脑子就转不过弯来,以为是外婆搞幸临大厦的时候外公顺手给提的字呢,明明,明明只有医务室门口有这样的字迹。
“罗千那个小兔崽子,外公的字都认不出来了!”
想到自己询问外公时鬼老板那个落寞的表情,心中泛酸。
楼囚蝉勉强笑着,手抚上牌匾,又顺着往下移,按在门板上,似乎是想要推门走进去。
“不能进去。”一个冷静但是满是童稚的声音在众人身后响起,阻拦住楼囚蝉推门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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