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不容乐观。

被绷带遮住的皮肤上面,细长的咒文几乎要越过绷带,隐隐往四周蔓延开来。

某种不祥的预感浮上心头,让硝子都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她对咒文的本质没有一星半点的了解。

可又直觉的感受到,银时的身体里似乎酝酿着巨大的悲剧。

纵使知道了,想要改变也无从下手。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的平和被打碎,不幸如期而至。

按照这种蔓延的速度。

不出意外在四个月后就能覆盖全身。

那对于银时而言,到底意味着什么呢。

“禅院……”

“嗯?”

银时无聊的躺在手术台上面放空,听到声音应了一声。

硝子没反应。

“怎么了?家入小姐。”

“……啊、不小心说漏嘴了。”

硝子慢半拍的反应过来。

她应该配合五条悟他们,在表面上还是要隐瞒一下的。

“你们真的在隐瞒吗?显然已经堂堂正正说出口了吧。我只是忘了很多事情,又不是变成脑袋空空的笨蛋了,到底是怎么看待我的啊。”

“一如既往是个笨蛋,脑袋里面装着的三个特产分别是jump、糖分、柏青哥。”

“不会吧,以前的我是这样的吗,不会是真的吧。”

“嘛、偶尔也会装点别的。”

比如傲娇、别扭,不回短信的胆小鬼。

关键时刻有点帅气。

好像天不怕地不怕的,只要拿着那柄洞爷湖就什么都能做得到。

“那就好。”银时松了口气。

“不过这个名字和五条银时也差不多,总有种拼起来的感觉。”

“我啊,应该叫更加顺口的名字吧。”

“其实叫家入银时吧。”硝子竖起手指。

“你骗人!”

“嗯、骗你的,”硝子继续抛出另一个建议:“去掉浊音,读金时会顺口一点吗。”

“感觉这个名字好让人火大啊!我才不要叫那种名字!”

看着银时拒绝的模样。

硝子眯起眼睛将长发拢到了耳后。

她身上的倦怠感褪去了大半,像是乌云背后的月光终于洒落在海面上,十分温柔的对他笑了。

“我也觉得这个名字更适合你。”

“银时,可以告诉我吗。为什么今天不想把绷带拆下来呢?”

是昨天在体检时,硝子露出了破绽吗。

就算是这样,都已经看过了,还有什么遮遮掩掩的必要呢。

毕竟银时没有对硝子生气。

“没什么,只是不想解下来。”

“偶尔也会有那种莫名其妙就是不想做的事情吧。”

“没有那么多的为什么,只是想不做就不做。”

虽然这次不是这样。

银时不自在的挠了挠脑后的发丝。

有点难以说出口啊。

不同于虎杖那种轻松交换烦恼的感觉,硝子是会为了他感到悲伤的。

就算只是个莫名其妙的梦,也可能会被严肃的当成重要事件对待。

所以才感觉还是不说的好。

和最开始梦到大量亡灵,那种如同身临其境的清晰感不同。

银时再次入眠之后,在第二次梦到的东西要模糊很多。

周围的一切都已经消失在一片赤红色之中,他看不到别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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