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串赵家都能在西镇买上房子,袁本欢想自己也能。好歹他也会颠勺,从技术角度来讲,他有优势。从产品角度来讲,他有价值。
“炸串,说白了就是预制菜,跟肯德基一样,垃圾食品”。
“说这个干嘛,人家能赚钱就行,一块来的青岛,人家都买上房子了”。
“他那破房子,洒风漏气的,修地铁时候震裂了,人家都不要的破房子。”
“好歹是个房子,孩子上学都有着落了。”
“你快少叨叨两句吧,有那功夫多备点米,我明天能多炒一盘,多赚十块!”
袁本欢有一把祖传的颠勺,不大不小,不长不短,从他爷爷给日本人烧菜的时候,日本人给的。后来日本投降了,他爹就开始学着给国民党做菜,又给大集体做菜,大炼钢铁的时候差一点被熔了。他爹跟大队说,不能让日本人的钢污染了我们钢铁的纯度,这才保了下来。袁本欢每天出完摊儿,都把颠勺擦的锃亮,就像黑金锻造的一般。
他坚信,这个世界没有失败,只有放弃。
他绝不会放弃每一次出摊卖炒饭的机会,老婆跟着他出摊儿摊煎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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