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连城湖花魁大选名动济山系,在剑南道也是小有名气,更有黔西右参议古潇曾曰:善!

许多人怀揣着这样的想法来到此处,巩蓬也是如此,

不过也确实尽兴,先是四院花楼,推出自家的能歌善舞者,四人亮相初期,呼声震天,且不论身材凹凸有致,面容姣好。

单论气质,当今花魁姜萍萍我见犹怜,清纯可人最是勾人,往届花魁也是被姜萍萍压一头的夏师夔仿佛不食人间烟火,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次之祝沁一手琵琶,修长柳眉,铮铮江湖气。再次之邝媛,全才不精,却是天真烂漫,抵不住大家都是女儿奴。

来此廊坊的多是才子名流,富商,且不说素质如何,那基本艺术鉴赏还是有的,当听到这半句诗词时,大家就基本上知道自己没什么可能了。于是大家都不在言语张狂,只是默默的喝起了闷酒,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可若是离第一名太过遥远,产生仰望,那么众人就会逃避这位第一。

巩蓬有些好奇,那济山系第一才子久久求而不得东西被被人轻松得到,他会如何,那不知道哪里来的小子又会如何应对,此时看来却是两情相悦。

陆广居高临下只比舞台高几米的看台,却生出一览众山小小的感觉来,于是感叹道:“这真不错,又清净。”

“您喜欢就好。”夏师夔回道

视线下移看见人群中有一人举杯遥望,做敬酒状,陆广点头回到,见那男子笑意吟吟,转过头便不再言语。

“那人是谁!却是个妙人。”陆广指着巩蓬道

夏师夔看了一眼心中就有了答案。

“回公子!那人叫巩蓬,时任景山县的知县,正七品官,听说还是从京城来此镀金的。”

“原是京官下调,嗯.......,有意思。”陆广沉思道

咚咚咚!锵!鼓点急促,镲钹一敲,淡妆华装让人眼前一亮,在这个时代多少是大胆了。

夏师夔见舞蹈开始便开始介绍道:“萍萍所穿的叫长袂翩云裳,为了在跳舞时更加轻盈飘逸,用大量的褶皱和流线为主要。”

只见宽大红袍轻轻一扬雪白的长腿显露出来,定力差的差点就出鼻血了,哪有古人看过这个。

那一众公子哥都要被吊成翘嘴了,人群更是阵阵惊呼,妩媚大方就是好看!

声音高呼一浪高过一浪,旋转跳跃间,自豪的展现女子躯体的美丽。

腾腾!琵琶一出场就鸦雀无声,好似大家都让出舞台给他。

“是——祝沁啊!”夏师夔有些惊讶道

她有些好奇,她明白这四个人,祝沁看似一副侠女样,实际上也是一位侠女,敢爱敢恨让人记忆深刻,不过她们是如何谈到一起去的呢。

祝沁越弹越快,姜萍萍也是越转越快,裙裾翻飞,美的让人窒息。

琵琶戛然而止,姜萍儿就这么水灵灵的伏到下去,一个柔弱无骨怎么了得!

陆广发自内心的鼓起了掌,连带着夏师夔。

才子们站起来欢呼,岸边的群众们掌声如雷,呼声震天。

“公子觉得萍儿妹妹,跳的如何。”夏师夔微笑道

“萍儿自身的优势很大,且不论身材,面貌,就一袭长袂翩云裳让人眼前一新,祝沁的琵琶更是添色不少。”陆广中肯评论道

接下来的投恩,毫无疑问的是超过了夏师夔,富商们好似不在吝啬自己的银子,只为博美人一笑。

不过

“各位,可否赐诗一首,萍儿这恩客位就让与他坐。”姜萍儿如此说道

斯!这可是真狠啊!先是夏师夔再是萍儿真是个稀奇事,要知道以往的花魁的恩客不是王侯将相,就是才子状元。

众人看向夏师夔正在谈笑的陆广,陆广迎众人的目光也是有些尴尬。

白衣男子见状,不由得道:“敢问公子是何处抄袭而来的半句诗词。”

什么?抄来的!大家本都在下面仰望着,结果有只猴子偷了一件儒衫变成了读书人中的佼佼者。

“我就说如此绝句,怎会从一个突然冒出来的人嘴巴里面说出来,老子不服,还踹了他一脚。”

于是本就在下面站了许久的书生就不满意了,上去的人是有钱的,有权的,有才的也就算了。

你空有一具皮囊,一句偷来的诗词倒还坐上如此高位了!

“滚下来!!!”

“滚下来!!!”

“滚下来!!!”

众人怒气冲冲,不过碍于连城湖大选的面子,这才没冲了廊坊。

李博文背着手,身为济山系第一才子的他追求不到心仪的女子就算了,连不知道哪里来的路人都要来踩他一脚吗,真当他李博文是泥捏的!

陆广皱眉,夏师夔紧咬银牙,姜萍萍怒意冲冲,事情已经出乎了自己想要的局面了。

这时,一宫装美妇走上台朗声道:“肃静!,将花魁大选当成菜市场了吗!!”

声音洪亮,沸腾的人群如同加了冷水,瞬间鸦雀无声。

美妇看向李博文:“想来李公子,是想坐萍萍的恩位了,何不以诗才,博我女儿欢心!”

“博文当有此意,萍儿姑娘这首诗原本是为你写的,不过,你只把我作为哥哥,那么,这首诗就当作博文逝去的爱慕吧!

姣姣汉宫秋,灼灼杯酒筹,月下女仙舞?恍若白玉京!玉阶宫阙皆不现,扶额屈臂觉一人,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所谓盛名之下无虚士,讲的就是这些人了,虽然讨厌,但还是有些许本事在身上的。

宫装美妇阴转笑颜道:“萍萍,可还喜欢?”

姜萍萍从未如此的讨厌一个人。

“我还是喜欢诗仙哥哥,抄的那半句!”

李博文犹如吃了苍蝇,不由的吐血道:“你我交好数日,却不及那小白脸见几刻!”

陆广还是忍不住说了几句:“那个,要不要我在于各位抄几句好的。”

夏师夔轻声道:“公子,请下死手。”

巩蓬会心一笑,事情变得有趣起来了呢。他觉着李博文这篇只是中上,自己来写应该可以压一头。

陆广笑道:“那么,先是一位前辈的词,叫鹊桥仙纤云弄巧。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接着好似在嘲讽李博文般:“前辈啊,改日定当到你墓前敬酒咧!”

陆广是真愧疚,然而到了人家眼里却是嘲讽,这南瞻部洲哪有如此佳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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