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抢劫的劫匪扛走到宫中,直接扔给两位皇兄,调笑不屑道:“哥哥们,想搞我最好得用点狠角色。”

说完,她一笑,“但咱们可是亲兄妹,不至于如此对么?”

之后,她送给两位皇兄一份礼物,太子殿下最喜欢美人图,她亲自画的美人图送给他。二哥喜好极品茶叶,她特意让好友送来的外域有钱难求的好茶,送给二哥。

两位哥哥看着这礼物,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说:“打不过我很正常,因为我是泼妇,哈哈,但我们依旧是好兄妹,没必要玩绝的,哥哥们说是不是?”

自此之后,两位兄长对她也就没了怨言,还经常会找她喝酒,快活过自在的生活。

可她入梦的目的,可不是跟兄长们好好相处。

她要跟她家小白脸培养感情。

于是她找到明度,可还没等亲密接触,他跟她说,他要当和尚。

朗清偷笑。

就知道明度不是正常人。

朗清以为她会百般阻拦明度。

可她只沉默了半晌,而后问道:“你是喜欢当和尚,还是了无生趣,不得已才想当个和尚逃避世界。”

明度没有回答。

她抠了下嘴角的死皮,叹气说:“人活着就是自由的,这点你说的对,如果你觉得当和尚是你的追求,我们肯定是支持你。”

她将头发散下后,又重新束起,咬着嘴,头发梳好后又说,“可逃避世界不是好方式,在真正当和尚之前,有没有想玩的?我带你。”

朗清这是第一次意识到,她真的很喜欢明度。

也因为足够喜欢,所以她愿意接纳他的一切决定和想法。

可纵容他去当和尚,真的是好事么。

那天,她带着明度去外面玩了一天,他想喝多一次,她陪他喝了三大坛酒,她和他都吐得直不起腰来。

到最后还是朗清照顾的两个人。

喝多的两个人还要去爬山。

朗清叹气,找来宫女们,一起将两个人送到了山上。

他们一群人坐在山顶,看着落下的太阳。

这一切都很荒唐。

她却说:“人生就是一场梦,不管是真梦还是假梦,别愧对现在的自己就好。”

她揉了下明度的头发,“当了小和尚后,你可就是光头了。好好珍惜现在长头发的自己,我也得好好记住这一刻。不然你光头之后,我可能会觉得你丑陋,而见异思迁抛弃你。”

朗清托腮,小声嘟囔:“才不会。”

她如果能轻易移情别恋,他就不用装什么绿茶婊了。

明度当真出了家。

他当了一位和尚,住持认为他的名字很好,明度,便没再更改。

而她,作为公主,永远逃避不了的是要去和亲联姻。

就算是朗清,又有什么资格和能力拒绝?

他想带她逃婚。

她却说,逃婚的代价是整个王朝的灭亡。

有些责任,纵使自己不想承担,不还是得承担,他们作为人类啊,又有什么选择的机会。

同草原王朝联姻。

她嫁过去后,反倒成了王朝半个主子。

粗犷,猖狂,放荡不羁。

她能带动整个草原的将士们欢呼举酒,也能让她联姻的丈夫对她百般敬畏。

成亲当天她就把他揍晕了扔在外面树上挂了一夜。

碍于联姻之事涉及朝政,这位丈夫只能忍气吞声。

可跟她相处的时间久了后,他发现她有很深的智慧,生存之计,三十六计,兵法等她都能说出个一二三。

短短半年时间,她建立了属于自己的群体,队伍里有猎手,有种菜的,甚至还有不少在红楼做姬的女子,都同她一起学武,而她们则教她唱歌跳舞。

虽然她跳出来的舞,总是令人莫名感到惊悚。

篝火宴。

她家的小姐姐们为她做了一身身好看的衣服,红色长裙带流苏,还为她化上了红妆。

在火焰旁,她的武士们在一旁欢呼为她歌唱,她跳了一个舞。

跟跳大神似的。

她跳完,全场都沉默片刻,而后哈哈大笑。

她挠挠头,还把头顶上的饰品给挠了下来,无语无奈说:“我说我不跳,非让我跳。”

她的“丈夫”,古祖尔呲着大牙笑嘻嘻看着她,说:“真丑。”

她一脚把他给踹坐在地上。

他二话不说开始反击,两个人来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打架斗殴。

最后肯定是她胜利,因为她拿着火把,拽住他的头发,面带危险笑意震慑道:“你还想不想要你的头发了,恩?”

古祖尔当场投降。

夜深了,男人们喝多了都回房里睡觉。

她队伍里的女子们坐在一起,聊着过去的事情。

有的姑娘诉说了自己是怎么进的红楼,她是自愿,为了活。

而有的不是自愿,是自己母亲把她送进去的。

在这个时代,弱者仿佛永远没有选择的权利。

黄娅把玩着手中的草叶,看着女子们轻声谈论的样子,抿唇低头沉默后,说:“无论如何体力不能少,现在讲论的是谁力气大,谁能吃苦,谁就能拿捏主导权。”

她们眼中都有了更深的坚定。

是,她们不要再当弱者,她们要成为人上人,要成为能够打败男人的女人!

这个话题结束后,她们捂嘴一笑,调侃着问她:“可是大姐,纵然我们有千般力气,也得找个男人解解闷吧?你跟古祖尔……”

她们的目光充满了坏趣味。

黄娅轻咳,坐在台阶处,月光明亮洒在她们这群姑娘的身上。

她说:“我一见钟情过一个人,那个人是我这一生唯一的选择。”

只可惜这个唯一的选择去当和尚了。

她岔开脚,双手撑后,慵懒看着黑夜的天空,思考着。

她来到外域已有半年,跟他分别也快有一年时间。

梦中的时间也没有加速,她的生活如现实一般正常进行,现在她想见他。

说做就做。

她当晚立刻驾马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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