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么找我要说法?”

方易不客气问道,赵蕙然咬牙说:“你打死我丈夫,冤有头,债有主不找你找谁。”

“你不知道他签过生死状?”

赵蕙然显然知道,只是她继续说:“就算签了生死状,可你往我这里送钱又算什么?”

方易坐在椅子上往后一仰奇怪道:“这是什么道理,我可怜你们孤儿寡母,送钱给你还不好?”

“你还好意思说!”

说起这个赵蕙然更来气。

如果方易送来几百大洋也就罢了,说明他是真可怜自己和女儿,可他给的钱太多了。

多到烫手不敢拿。

甚至钱还没开始花就惹一堆麻烦,万般无奈之下赵蕙然只能来找方易这个罪魁祸首。

尚谨蓉反应过来。

问方易,“你给了多少钱?”

方易随口说:“不多,十根金条,毕竟带着女儿不容易,我怕她不好意思接,特意让人和周围邻居说明原委难道还不仁至义尽?”

尚谨蓉:“……”

赵蕙然嘴角一扯,这哪里是好意,分明是缺大德,现在不仅邻居知道她有十根金条。

不怀好意的人也知道了。

以至于赵蕙然大白天都忐忑不安,她这才意识到,方易的好心,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

要是真拿了金条。

恐怕不出几天她就得漂在天津九天河中的一条里,好在赵蕙然聪明,知道来找方易。

毕竟解铃还须系铃人。

“直说吧,你到要怎么样?”

赵蕙然对陆万丰的死并不太在意,若不是因为这个男人,她现在或许还在拍电影。

陆万丰死讯传来时。

她甚至有种解脱的感觉。

本来赵蕙然都计划带着剩下的钱,和女儿去别的地方安度余生,结果愣是被方易控住不敢走。

方易想了想说,

“其实很简单,我要你…”

方易话音未落。

就察觉两道杀人般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一道是尚谨蓉的,另一道则是赵蕙然的。

方易顿了顿连忙解释:“别误会,我是要你告诉我师父怎么死的,陆万丰跟你说过吧?”

“这个…”

赵蕙然一阵迟疑,显然知道什么,张维禄死的不明不白,确实在津门武行引起不小的风波。

陆万丰对这件事一直都守口如瓶,可他爱喝酒,一次酒后,借着酒劲还真说了不少。

加上外界各种传闻。

赵蕙然竟猜到了七八分。

“我说了,你就能放我离开津门?”赵蕙然需要方易亲口承诺否则她不会说一个字。

方易点头。

赵蕙然这才娓娓道来。

“我只知道那场比武张维禄和郑山傲打得非常激烈,从功夫上看,张维禄就算不赢,也不会输。”

“你意思是郑山傲害了我师父?”

赵蕙然摇头,“恰恰相反,害死你师父的人一定不是他,那天船上有个本不该出现的人出现了。”

“是谁?”方易问。

“武行的头牌,三五国术馆馆主。是陆万丰亲口说的,那人曾想让郑山傲做什么事,但郑山傲一直在考虑。

后来张维禄来了,郑山傲很高兴,在北安里和陆万丰喝过几次酒,还说过今后他就是津门武行头牌。”

赵蕙然知道的只有这些。

方易却是从她话中听明白了什么,霍殿阁,果然和他脱不开关系,郑山傲又在张维禄之死中扮演什么角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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