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只论音色和唱功?雍显教的塔米尔.萨克歌者使徒比起受难者中的凯姆.黎卡达歌手,还是略逊了一筹。但要说到天赋的嗓音和歌声的感染力?那必是塔米尔.萨克使徒天下无敌!

不过,凯姆.黎卡达唱歌是费嗓子费气;而萨克使徒想要他歌声的感染力越深,就越费他那神笼蒸勇的内息。

8月20日上午,于苏岛南部山区又有飞雪飘落,苏陀泠姆神山及弗洛勒斯圣城地区更是降下了鹅毛大雪。

可那位小圣女夏露尔.艾恩却偏要选择在今天,约请塔米尔.萨克使徒到苏陀泠姆神山下半山腰上的‘费纳摩希坪台’去赏玩雪景……。

啥叫‘费纳摩希坪台’?翻译成辕夏国语就是:“供神女俯瞰世间的坪台”。

可神女大人要俯瞰世间,不是飞得越高越好吗?咋还整到下半山腰上啦?

那不也得考虑到神女所据凡体的视力问题吗?

几点儿零的眼视力啊?飞到外太空去也能纤毫毕现得看清罗衡星人类世界的一切?那就不是眼球这种遵循的光学原理的生物视觉器官,可以囊括的功能了吧?

而通过不同的感知方式,能获得的感知结果必然不同。

所以就算是神明,有些时候也需要用俗世的生物器官去感知世俗的景象!

不然,如何才能做到真正的包罗万象呢?

可这不是由冬神圣母的罩着的地面吗?咋又冒出了个“神女”来?

谁家大闺女在嫁人前有被叫什么“母”哒?

其实在艾恩圣皇降临前,人家苏陀泠姆就叫“冬神”,后面儿可没缀着“圣母”的称谓。

所以女性的神明还没结婚?就得叫“神女”呗!

可神女结了婚为啥不叫“神母”,又改称“圣母”啦?

那就把“冬神”和“神母”连一块念,是不是不老得劲儿的……

闲言少叙,只说于灰云霜幕大雪纷飞的这个上午,一辆辕夏国产2034年款的中型商务车驶出了圣城的城区,一路向南沿着蜿蜒的上山路行驶了约有5公里,靠左侧的山体停车,就是通往费纳摩希坪台的石阶。

时至上午10点左右,是步履轻盈的夏露尔在前,气喘吁吁腿抖腰酸的塔米尔在后,两人沿着这条坡度似鹿蹄,总长逾千米,中间没地儿休息的一楼道横宽,两巴掌面宽的内嵌凿石阶梯,就登上了这座观景坪台。

而坪台所据半山腰这块坪地的面积,足有一个半篮球场大小,形状呈扇形或更像一个本垒背向内陷拱顶山壁的棒球场。

唯一供攀上攀下的这道石阶是开在一垒和本垒之间,紧贴着内陷崖壁的拐角,所以对面三垒位置的下面只有更陡峭的山坡。

但除了石阶的开口处,坪台的外缘都砌着四尺半高深灰色垠玱母岩的立柱栏杆,紧贴着石栏内侧建有四小一大共五座造型相同,都是六柱穹顶的浅灰色垠玱母岩石亭。

最大的这座石亭自然是建在坪台二垒的位置,从一垒方向的台阶走上半米高的四方台基进入亭内,就可以坐在背朝山壁,两石柱之间带石靠栏的石坐板上,去俯瞰到山下弗洛勒斯圣城的全貌了。

这座大石亭占地面积约12平米,顶高在7米上下;四座小石亭肯定都比大石亭小一号,五座石亭之间相隔都在8米左右,造型风格一致,都极为古朴简约,形容五座相逐相伴又若即若离的灯塔。

据《苏摩荫永铭集》记载,这座观景坪台是在距今三千多年前建成的,历经了三千多年的冷热交磨风蚀雨侵,这些亭台建筑只是遍染陈旧斑驳并无残破之相,足以证明垠玱母岩的物理性能有多牛掰!

……

“我从幽深的浩瀚中降临到这个杂博的世界,最初的识觉中有光明和温变。

渐渐地,我便能感知到光彩,感受到温暖,真是一种不可思议的识觉!

这个世界竟然能让我拥有感觉……

可我能带给这个世界的,只有极致深邃可以冻结一切变化的低温!

那么,就让我把我的低温缓释成最纯净的寒冷,只让它去净化、去消除、去融合、去平衡这个世界的污秽,异端与不和谐……”

这是此刻刚登上大石亭的夏露尔,便背手婷立在石亭中央,眼望山下被茫天落雪笼罩在一片雾氤纱帐中的弗洛勒斯圣城,轻吟出的《苏摩荫永铭集》的开篇语录。

而站在她身后,垂手耷拉肩仍有些喘息的塔米尔,凝望着身裹一袭月白色厚丝绵对开襟儿锈天蓝丝缕花纹的塑体锦袍,双马尾银丝发辫垂及蛮腰翘臀,下穿深灰色绒皮猎裤,脚蹬棕面黑腰儿过膝软皮长靴的小圣女,于雪景的映衬中是仙姿玉貌,极致的清甜中更显纯美圣洁。

没错!如今的小圣女夏露尔已经重拾了往日灵韵盈辉的风采!

但不要误会,她还没和塔米尔偷尝禁果,不是那种初尝欢愉后,被情欲调和给滋润得容光焕发了啥的……

于一个月前的那个晚上,两人偶遇后信步而独处那会儿,小圣女只是一时冲动才提出了那个…意向吧!

然后她就羞涩难当不知所措,扔下塔米尔自己面红耳赤地跑掉啦!

再然后就整得塔米尔.萨克使徒是好几宿好几宿得睡不着觉……

不过,塔米尔使徒是何许人也?那可是孟伯迪亚国雍显教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歌者使徒和民权运动宗教领袖,那绝对是洁身自好,拥有着高尚的情操,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

所以最后他一琢磨:“这事儿…还得找小圣女接着聊啊……”

但还是不要误会,塔米尔更多是在为夏露尔担心,想尽自己所能帮她排忧解难,绝非垂涎她无伦的艳色,都说已经脱离了低级的趣味啦……

而从小圣女最近一段时间表现出的情绪低落,到那天晚上毫无征兆得就对自己提出了,令自己心神大起大落高开低走,一直跌宕起伏至今的那个问题?她的身上或身边一定发生了某种非同小可的异变!

所以,自打那天晚上被夏露尔虚晃了一爱情之箭,塔米尔成宿成宿睡不着的时候,他能不成宿成宿地揣摩吗?

“要说夏露尔也快到17岁了吧?难道在情窦初开的同时,她也…春情萌动啦!?难道她之前…就是在为这种事困惑烦恼,缠绵悱恻哒?

嘶!好像不大对劲儿啊!要说到了青春期会对那种事产生好奇,是再正常不过的生理现象。但都好奇到了终日里愁眉不展郁郁寡欢?那可就不是正常的心理反应啦!

难道和她的身份有关?作为一族一教的圣女,她觉得自己不应该生出这种欲念?哎呀!我的傻女孩儿,那是人类的天性可不是什么不纯洁的想法!

嘶!也不应该是这种吧?苏岛泰卢族的圣女也是艾恩一族代代繁衍所出,夏露尔不应该有这种顾虑吧?

难道说,是她喜欢上了某位年轻的勇士?结果那个傻蛋不喜欢她?他得有多眼盲心瞎呀!?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世界上就不存在这种男人!

那到底是……?可她为什么会向我提出那种……,我还是个外族人……?

哇!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因为我是个外族人,所以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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