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单兵火箭筒的弹药存量还剩下9发。

鲁拉尔?卡特的眼中满是狂躁与难以置信。面前的那些东西竟然是打不死的!

“约瑟夫和东泽一郎找到了吗?”鲁拉尔大声吼道。

“报告!没有!”

“通讯员,与IASAP联系上了吗?”

“报告!没有!”

“鱼雷还剩下多少?”

“报告,还剩3发!”

草!没有一个回答是鲁拉尔想听到的!

或许今天就这样了!人类的明天?恐怕自己连人类社会的明天都看不到了!

自己是为什么要答应阿塞夫那个混蛋的呢?作为一个退伍军人,拿着部队的补贴,自己可以活得很潇洒。

去斯里兰卡看看夕阳,去俄罗斯见一见被养成宠物的狗熊……随便哪里自己都可以莺歌燕舞。

自己一个人很是潇洒啊……

是啊,可......也只是一个人!

参军前的朋友,已经不联系了,因为彼此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鲁拉尔?卡特有些难受。

那些活得不如自己的朋友,会把自己捧上天,他们会为你的军旅生涯构思出一幅幅精彩的想象。可那......其实上与自己无关。

自己还有两个兄弟当上了议员。

但你也没办法再和他们一起了,原本你只是想着和他们一起喝个茶,聊聊天什么的,可他们会觉得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拜托他们。

真特么操蛋!

于是,自己就被算计了。自己也是个内心空虚的人啊。这个时候阿塞夫说,你来吧,我这可有意思了。除非丧命,否则每天活得都很热闹。

是的呀!是热闹了,自己一把年纪,还得压着这帮疯子,然后一起去找什么“神明”。

结果呢,运气是真的好,还真特么就碰上了!

简直就和拍电影一样——天空中满是和海鸟一般大小长得却像是水母一样的妖物,水里浮着的那个东西是什么根本就看不见,雷达不知道什么时候失灵的,所以只知道那东西很大,但多大,不清楚,它驮着“探索者”号,一路向西,而鱼雷和压缩炮根本就打不动它。

船上还莫名其妙地消失了三个人,严格来说,是两个人和一具尸体。

就算是做梦,鲁拉尔都没做过这么扯的梦!

可,能怎么办呢?他是船长!如果是个小兵的话,他也就溜了,可如今阿塞夫把“探索者”号交给他,他得担负一船人的性命。

“妈蛋!早知道就不装逼把那瓶酒给打碎了。”

鲁拉尔现在的状态很不好,可他并不害怕,他只是有些无奈。

那群东西究竟想干嘛?

这是鲁拉尔心中最大的一个疑问,也是所有人心中的疑惑。

从他们回到各自岗位之后,那些东西就已经出现了——水母脑袋,细长且有无数绒毛的触角,一根长长地似人类脊柱的东西从水母头上垂下,那应该是它们的身体,它们没有翅膀,可是却能很稳定地悬浮在空中。

最关键的是,这些东西并不攻击他们。

与其说它们是入侵者,倒不如说它们是一帮守卫,将“探索者”号与外界隔离。

“它们要带我们去哪里啊?”

“你是在问我吗?”

鲁拉尔瞟了自己的大副一眼,大副被这一眼瞅的有些慌乱。

“算了,停止进攻吧。把人召齐,我们讨论一下。”

鲁拉尔拍了拍这个下属的肩膀,然后按开了中控台的喇叭。

“探索者”号,会议室中。

“各自说说想法吧,在座的,加上我还剩14个人,我至少得听到13种观点。”

鲁拉尔点燃了手中的烟草,这种白色纸装的手工香烟是他自己做的,他有一个小型的室内烟草园,就在芝加哥,就植物的生长问题当时还请教了东泽一郎。

鲁拉尔把烟散了一圈,然后坐到自己的位置上,他很随意地翘着二郎腿,吞吐着烟雾,没有一点点被怪物包围的自觉性。

“阿拉,去给我倒杯茶。”他的大副是一个印度人,和他关系不错。

坐在位置上的12个人,每个人都很紧张,但老大随意的态度,似乎让一切都好起来了。

不过,依旧没有人愿意去开这个话题。

“弗雷德里克,我亲爱的轮机长先生就从你开始吧,我有一个问题,你确定我们的船摆脱不了下面的那个东西吗?”

鲁拉尔伸手给弗雷德里克点上了烟。

弗雷德里克拿手围住烟与火机,“啪”的一声,火舌蹿了出来,下一秒尼古丁从口腔开始通过肺往四肢扩散,他的状态看上去好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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