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宝嘉闻言顿了顿,神色有些许的奇怪。
不过最后还是道:“大致是亲过嘴的交情吧~”
齐淮和:……
他之前还有些担心威远将军府少将军一死,与太康公主府之间的交情就断了。
却不想竟是姑嫂文学。
这可好,不用担心太多了,关系指定牢靠。
去年大婚的时候都是小姑子过来代替成亲,指不定洞房都代替了。
“殿下怎的知晓这般清楚?”
齐淮和不可避免的有些好奇,参政公主与这驰骋沙场的女将军诶。
有些好磕。
萧宝嘉将小女儿包严实起来,漫不经心的回道:
“小时去找二皇姐玩儿的时候撞见过。”
她没说的是那两人当初是抱着亲的,当时她整个人都懵懵懂懂,不敢出去打扰,只得躲在一旁瞧了全程。
之后才慢慢知晓二皇姐与阿昉姐姐那般原是叫作磨镜。
也是自那时起,她知晓了原来两个女子也是可以……
齐淮和听后心里像是炸开了烟花。
哇哦~
还是青梅青梅。
江元昉这人得焊在漠北!
……
又是一场大雪,茶室前的两棵柿子树枝干上落满了雪。
飞来的鸟雀落在枝丫上,与阔白的墙面构成一幅未落于宣纸上的画,叫人看得挪不开眼。
时光看似缓慢,却从不待人。
柿子树抽出嫩芽,结出花朵,又长出果实,脱落树叶。
从只挂上零星几个果到满树金灿灿,似无数喜庆的小灯笼,它们用了四年。
原先只能在襁褓中被父母亲逗着玩的两个小女娃也已经成长到能打酱油的年纪。
愈发的粉雕玉琢了。
这看似普通的四年,朝内外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新修订的部分北梁律在经过朝中大臣骂架似的争论后,终于陆续对外公布施行。
太子一党自四年前的刺杀一事过后不断被打压。
好些老臣清出了高位,却又被萧洋有意提拔了一批年轻的臣子。
可即便如此,太子一党也日渐式微,兵权上损失了安东侯,朝堂上就更不用说了。
齐淮和如今已位居兵部左侍郎,不是萧洋要如何重用他,而是需要借助齐国公府制衡威远将军府。
说起威远将军府,自少将军江元昭死后,江元昉便接替了她兄长的位置。
漠北边境从不缺军功。
北蛮时有侵扰,一到秋季便召集在一起,意欲马踏中原,劫掠更多的物资与地盘。
然,北蛮一些部落间也隔着血仇。
尤其是澈格尔部与巴图部残部之间,此期间还爆发过几场战争,才于去年以澈格尔部的胜利告终。
江元昉也是趁着那一段时间不断积累军功,靠着不要命的狠劲儿与对战场形势的准确预估接连大胜。
不仅狠挫了一把北蛮的锐气,还获得了漠北铁骑的认可,成为新一代的漠北铁骑少帅。
远在京城的萧洋乐得如此,一个女子而已,许些前程与名声又如何,大可轻易收回。
于他而言,女子的功绩总是可以轻易剥夺。
从来都不止他一人,身后还有无数个此般认为的男子。
而他,届时只需出声号召,便会有无数人响应。
隆武十四年,和亲北蛮巴图部十余年的华阳公主寄回了一封亲笔信。
言明巴图部可汗在与澈格尔部之间的血战中丧生,新一任可汗查干巴日撕毁此前与北梁签订的和约,主动投靠澈格尔部的阿拉达。
致其处境艰难,请求归朝。
这封信之后,紧随而来的便是查干巴日遣使递来的国书。
遣词极为猖狂,要求北梁朝廷用三十万石粮食换回华阳公主,否则就将华阳公主的头颅砍下送回北梁。
萧洋气得在朝会上大骂,东西扔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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