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是女子啊?”
范雨林颓然的靠在门边,范雪因眼中的失望换到了他的眼中。
他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缘由。
自己心仪的女子竟然与……与阿姐才是……
可消沉不多久,他却更加坚定心中的想法。
“阿姐,你不能与柳姑娘在一起!”
他还欲再说,却直接被范雪因赶了出去。
还真是应了柳青宁时常对她说的那句话——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可事情远没有完。
没过三日,余大娘子再次找上了范雪因。
“因娘,我不同意你与那姓柳的在一处,她配不上你!”
范雪因撑在书案前捏了捏眉心,只觉得分外累人。
“娘~”
范雪因拉长了声调,颇有些厌倦又无可奈何的意味。
“此事我已然同你说过了,往后再不会更改,我不可能放弃宁儿。”
余大娘子咬牙切齿,直觉自己女儿在感情一事上是个十足的蠢货。
恨铁不成钢的拍了几下书案说道:
“枉你这般聪慧,被人给骗了都不知晓,还在这儿一个劲儿的护着那小贱人。”
“娘!”
听到自家母亲这般无礼的称呼自己的心上人,范雪因难得有些恼怒。
“别这般说一个姑娘家!”
可这般却叫余大娘子更是恨极了柳青宁。
觉得都是那柳青宁才会叫自家女儿变成如今这般模样,还与她离了心。
“你知不知道,那柳青宁是什么来路!”
范雪因有些不解的看向对方,众人都知晓的事情,还提出来做什么?
余大娘子呼出好几口浊气才继续道:
“她原是那教坊司的官妓!”
“没想到吧?她还曾在洪州府的酒馆卖过酒,接过客。”
“只是长宜驸马与其养父有旧,这才将人给赎了身接到家中以义姐待之。”
“你却叫这般的风尘女子给骗了身心,如今还为了这样一个人忤逆你的母亲。”
“你可当真是糊涂!”
范雪因没信她这话,只觉得是有居心叵测之人从中作梗,神情愈发严肃。
“这些都是谁告诉您的?”
余大娘子怎会不明白自家女儿想的是什么。
可这些事她自己之后也另外派人去查实过,余徐通告知自己的一般无二。
可即便是这般,她也没打算将徐通说出来。
她瞧着徐通踏实,甚至还探了口风。
那孩子即便是知晓因娘这事,却也一直保守着秘密,甚至至今还在等着人回头。
可这般好的孩子,因娘却是看都不看一眼。
若是叫她知晓是徐通说的,往后与徐通的婚事就更不可能了。
“没有谁,是你娘我自个儿查出来的。”
“也得亏我查了,不然还不知道有这么个事儿。”
“竟叫那勾栏院里的女子闹得家宅不宁,母女离心,姐弟离心!”
“你往后莫再与她往来了,说不得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脏病。”
“娘!”
范雪因震惊的看向她娘,眼里全是疏离与防备。
“您怎能如此恶毒的说道一个姑娘家?”
余大娘子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的有失妥当,张了张嘴,没有反驳。
“您不必再多说,是与不是我自会亲自去问宁儿。”
“还有,即便是真的,沦落为妓想来也不是她的错,我更不会因此就舍弃她。”
余大娘子被她这偏袒意味十足的话气得火冒三丈,抓起桌上的杯盏就向范雪因扔了过去。
正巧就砸到了左边眉尾,割开了一道小口,瞬间见了血。
“冥顽不灵!”
“我今日就将话撂在这儿,范家永远不可能容得下她柳青宁,除非我死!”
范雪因捂着被砸伤的额头,直直看向范母。
平日里温温柔柔的一个小娘子,这会儿却叫人看着无比坚韧。
见到淌下来的丝丝血迹,余大娘子有片刻心疼与犹豫,可最终还是转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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