蜿蜒的河溪,像爬行的长蛇,盘桓在小山村的四周。郁郁葱葱的碧树,在半山腰肆意的生长着,随处可见,显现出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

钟家宅院中,一个族人慌慌张张的敲着钟天佑的房门,“族长,不好了,子墨他又溜去花田啦。”

钟天佑在案牍上写字的手一抖,心生不妙,连忙带着几个人,兴冲冲地奔向花田,势要“捉拿”钟子墨。

路上看热闹的族人笑开了花,他们已经见怪不怪了,这样的场景在钟家族长的夫人诞下一子后,已经出现过许多次了。

“这是第几次了?”

“不知道,我光顾着看了。”

“我知道,我知道,已经第十二次了”

“不是,你还真数啊?大家一起笑他。”

偶有不知情的族人路过,看到这副情形,一脸茫然,连忙向旁边的族人询问。

“怎么回事?族长他们这是要去哪?”

“嗨,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族长家的小子又溜出去嚯嚯花田了。”

“哦哦,多谢族兄解惑。”

那个族人摆了摆手,表示无事。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钟天佑这回儿可气坏了。

此时春风正好,阳光明媚,枝头柳梢处,传来阵阵鸟啼,十里开外,有浓浓花香,沁人心脾。

花田深处,一个看着三岁,实则三岁的稚童拿着路上随手捡起的树枝,他的身下是一条留着哈喇子的金毛犬。他们将眼前的花田视作大敌,手中树枝不停地挥舞着,向着花田“冲刺”,所过之处,花瓣纷飞,徒留下枯败的叶片还在摇晃。

钟天佑赶来的时候,他还在高喊:“杀敌!杀敌!”钟天佑看着这一幕,额头青筋暴起,怒极反笑:“来人,将他捉住。”

钟子墨玩得正起劲,余光瞟见有几个面色狰狞的大汉,发出奸笑,朝他靠近,顿时脸色大变,刚想骑着大黄溜之大吉,身子却被抱住,动弹不得,只能一脸沮丧的蜷曲着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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