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民中,能有你这般见识,还很坦荡的人,已经很难得。”

“其他人遇到这种事,恐怕此刻早已经对杨廷和唯命是从。”

夏皇后喃喃说道。

“我只是为了活命,也不想委曲求全,皇后不必因此欣赏我。”

“呸,本宫才不会欣赏你。”

朱厚照语气依旧平淡,道:“我要逃脱杨廷和的掌控,当然,顺便替正德报仇,只是杨廷和现在比我势力大的多。

而对你来说,第一是保全你的清誉,第二生个孩子。所以你不必担心我会对你……我对你这样的深宫妇人,没兴趣。”

“我才不需要你报仇。”夏皇后道:“陛下的仇,本宫自会去想办法报的。”

朱厚照好一会儿没说话,像是辩论不过而闭嘴一样。

“怎么?无话可说啦,你到底什么时候能杀掉杨廷和啊。”夏皇后细声细语的问道。

“别吵了,我得先掌握东厂和锦衣卫,有自己的人马班子再说。”

夏皇后语气一软,又道:“可张锐都给你放了,”

朱厚照瞥了她一眼:“明知故说有意思吗。”

“好吧。”夏皇后低声道:“你可以对杨廷和阳奉阴违,直接宰了张锐的,到时候杨廷和想让你放,都放不了。”

朱厚照淡淡道:“我怎么会有你这种猪队友,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很聪明?天底下就你聪明?”

夏皇后撇了撇嘴,有些小小的不愿意,自己是皇后,怎么由他在这里贬低自己。

“我杀了张锐,杨廷和会断定我不受他控制,逼急了找太监混进来弄死我,怎么办?倒是你,人菜瘾还挺大。”

朱厚照吐槽道。

“你才瘾大!”

“我说的不是那个瘾。”

“可你这般行事,着实有些想的太多,显得窝囊,焦芳不是对杨廷和不满吗。”

“我只靠焦芳治天下?”

“我没说。”

“李东阳跟王鏊今天也帮着杨廷和替张锐求情,你想啊,东厂可是被朝臣讨厌的,现在突然不讨厌还帮着,为什么?”

“兴许是因为东厂的人突然变好了,他们才替张锐说话的。”

“比个例子,你替我说话,可能是你喜欢我?实际上,我们还有可能是盟友利益关系,张锐和他们也可能是。”

“什么跟什么啊,你这人哪里来的这般厚颜无耻,我说的是东厂的人变好了,不祸乱朝纲,朝臣对他们喜欢了。”

夏皇后以前也劝正德皇帝,要远离奸佞之类,能提出厂卫祸害朝纲这种,并不违和。

“祸乱朝纲的帽子,你不能都扣在锦衣卫和东厂头上,这么说太绝对。

说句难听的,他们也就是跟着朝廷一把手混口饭吃,就如我曾经去酒楼打工倒泔水一样。

都只是起小部分作用。

若是有一天,咱们大明朝廷出了问题,不能只怪在东厂和锦衣卫头上,就像不能只怪在皇帝或者朝臣身上。”

“可是你不能把你拉拢的人只放在东厂和锦衣卫,往后我生的孩子也要学你,岂不是毁了朱家的大明江山。”

朱厚照不理她,人要实际。

这个时候,能把东厂和锦衣卫变成自己心腹,那就相当于眼睛和腿脚都好了。

“闭嘴!你要是真生个儿子出来继承皇位,那也是我的种,你把事情搞清楚再吵闹行吗。”

“才没有吵闹,我跟你讲不清楚利害关系。”夏皇后道:“要不,你见见我爹,陛下每次南下,就会和我父亲说些朝政,或许我爹能够帮你,你要见他吗。”

“我又不是他姑爷,你让我见他干什么?”

夏皇后翻个身,翘臀对着他。

终于闭了嘴。

她恼了,只觉得自己苦口婆心跟他想办法,他还这样轻薄,但是他也说的有些道理,于是拿他没有办法。

然而。

第二天先开口的还是她。

“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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