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牛镇,传说是第一次驯服野牛的地方,故此以青牛为镇名,胡诌还是属实倒是无从考证,也毫无意义。
镇上正在举行仪式,每个人都穿着新衣服在雨中跳舞,飞溅的泥水穿插舞步中间,每个人都洋溢着笑容,手上的短棍像是在敲击着雨水。
吴二痴痴的看着,摸清楚他们舞动的规律就也加入其中,脸上的笑容比他们还更加夸张。
跳了一阵,雨似乎不愿再和这帮疯子共舞,风带着最后一丝雨水离开镇子。
空气逐渐干燥,人们的舞蹈开始加速,在最激烈时,每个人的短棍开始燃烧,整个镇子像是一团跳动的火。
但唯独最中间的宅子看不见一点光亮,紧闭的院门和冷着脸的护卫都与周围显得格格不入。
人群缓缓向着宅子聚拢,火焰开始集中变得炙烤,舞步也变得僵硬但更具力量,飘散的火花让空气中弥漫着着焦糊味。
吴二此刻在队伍的最前方,他的情绪和周围达到了一致,那是一种难以控制的愤怒,有人忍不住发出呜咽,声响逐渐变大,变成怒吼,配合着舞步的怒吼,火焰聚成一个环将中间的宅子包围。
一个个健壮的身影从宅子围墙里翻出来,他们健壮并且阴沉,手里的长刀上映照着周围的火光。
人们的怒吼到达一个顶峰时归为寂静,一个佝偻的老人举着火把离开了人群,他正对着面前的护卫,近乎嘶哑的喊到:“赵家必须死。”
身后的民众像是找到了发泄点,一声声的跟着附和,火把上的火焰也跟着用力向上抖着。
紧闭的宅门开启,一阵阵令人牙酸的嘎吱声响起,似是有一阵阴风吹过,人们身上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喉咙也仿佛被扼住。
宅门大开却没见到人,吴二微微皱眉,摸了摸怀里的面具后又皱紧了眉头。
人们看着空荡荡的大门,目光都泛起贪婪,一个个紧盯着门后。
“族长你找俺?”一个浑厚的声音在人群中间响起,惊的他身边几个人火把都掉到了地上,一时间火光出了空隙,从空隙中走出个汉子。
汉子高壮的吓人,寻常男人也就到他胸口,身上不是金银就是丝绸,走起路来能闻见香料的香味,国字脸上顶着个黄金的小冠。
“怎么了哥,我刚从山脚回来。”
“这帮人围着干嘛。”
“滚开。”
三道相似的声音在人们身后响起,火光映照着三人的相貌,三人长相和这高壮汉子竟一模一样。
高壮汉子走路闲庭信步,走到那火光便向两边退让出一条路来,汉子走到佝偻老头面前俯视着他有说了一遍:“族长你找俺?”
那相似的三人从人群里挤了出来站在高壮汉子身侧,嘴里没说什么,但手都握紧了包裹。
佝偻老头只是淡淡的道:“赵家必须死。”
高壮男子像是听见了笑话,嘴角越扯越大,顶着个夸张的笑容进了宅子,相似的三人也跟着进了宅子,宅子门缓缓关闭,门口围着的护卫也都翻回了墙里,宅子依旧寂静和黑暗。
人们再次聚拢,巨大的火焰圆环包围着宅子,第一根火把脱手,脱手那人就变成一块焦炭轰然倒下,但这并不影响更多火把被投掷,直到只剩最后一根火把,那是佝偻老头的,他太老了,连投掷火把都没了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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