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空旷的地方,离邢亦尘最近的是一张长木桌,张知常正坐着看邢亦尘连封面字都不知道怎么念的古书。

而在这张桌子的前面,竟是一鼎炉,是邢亦尘只在电视上见过的炼丹炉?!

整个炉体呈现出一种深邃的铜绿色。炉身雕刻着复杂的符文,每个符文闪烁着荧绿的光芒,仿佛在流动着神秘的能量。

而在房间的最深处,是一个格斗八角笼,邢亦尘开门瞬间听到的过招声正是源自笼中的安休雨和琳。

现代化的武器上挂着冷武器和符箓,对面则是一面放着陈旧书籍的书柜,古老的炼丹炉后是西方拳击用到的格斗笼,这种冗杂不协调的组合让邢亦尘一时间适应不过来,甚至都找不到重点。

这一刻邢亦尘也算是明白为啥这一排就这一家咖啡店开着了,敢情是把旁边几点店面都给打通做了这间超大储物间啊……

邢亦尘走到张知常身旁,本想问自己练炁的事时,但感觉有其他更好奇的问题趋势自己想要问出口。

“张哥,你该不会……还会炼丹吧?”邢亦尘还是先问出了个别的问题。

张知常被这问题问了一愣,抬头看了眼旁边那鼎炉,心里也就清楚邢亦尘为啥会这样问了。

“不会,那只是个装饰品。”淡淡的一句回答让邢亦尘不淡定了,那炉上符文还闪着光呢,这不纯纯骗小孩吗?

“可那上面那符文还……”

“那是LED灯条罢了。”

“啊?”邢亦尘不敢置信地凑近瞅了瞅,好像真是这么一回事,为了进一步确认,邢亦尘鼓足勇气,小心翼翼的上手摸了一下,传来的手感证实了张知常确实没骗自己。

邢亦尘看完那装饰丹炉后,绕回到张知常身旁,看着那犹如天书般的古书,想起来自己来找张知常的主要问题是啥了。

“哦,对了,我来是想问下练炁……”邢亦尘话音未落,八角笼那儿响起了一声怒吼:“叽叽歪歪的!吵死了!”随后一柄匕首从八角笼处飞出,朝邢亦尘面门而来。

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邢亦尘眼睁睁看着匕首离自己越来越近,却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在千钧一发之际,张知常气定神闲地举起左手,两根手指稳稳地钳住了锋利的匕首刃尖,随后,随意将匕首往桌上一扔,那动作轻松自然,不带丝毫犹豫。

“琳,邢亦尘只是普通人,这样他会死的。”张知常没有丝毫波动,只是平静地出声提醒了一句。

“琳!不能这么无理!好歹也是一个组的啊!”而在八角笼内响起了另一道清脆悦耳的训斥声。

“抱歉啊,琳她有点讨厌生人,以后麻烦多担待啊!”邢亦尘被八角笼的铁网挡着,虽然看不清笼内情况,但也知道这是安休雨对自己的叮嘱,而八角笼另一处被明显是被刚才匕首强行破开卷曲的铁网,让邢亦尘也清楚,琳不好惹,刚在那一下真落自己脸上,估计头都能爆开。

不过,张知常竟然能够如此轻松地接下那股恐怖的力量,这让原本就认为张知常实力强大的邢亦尘更加看不透他的实力了。

“没事没事……”邢亦尘对此也只好打着哈哈回应。

“练炁等下次有空吧,今天还有事研究。”了解邢亦尘来意后,张知常给出了回答。

得到了答复,邢亦尘知道在这儿没啥要办的了,也怕待久了再惹得琳对自己更有敌意,就准备离店回家了,正要合上门,听到张知常在身后喊了自己一声:“对了,明天任务,你需要件什么趁手武器吗?”

“那麻烦到时候给个甩棍就行,那玩意儿用习惯了。”说完,邢亦尘就合上门,头也不回地往家赶去。

……

翌日清晨,陵京市的郊外,青山连绵相依,树木丛生,每颗树都有数十米高,缠满了青藤,唯有山脚边有零星几户人家,一条狭窄的土路延伸至高速公路旁,这是通往外界的唯一条路。

村庄旁还有一条曲折的上山路,被茂盛的灌木丛遮掩着,伸向青山深处。

青山之上,乌云密布,隐雷低吼,前晚突如其来的暴雨一直持续到第二日,山间的雨拍打的树叶沙沙作响,雨水冲刷着泥泞山路上一排深深的脚印和拖箱的轮印。

一名身穿黑色雨衣的男子艰难的拽着手中的拉杆箱往山上的小木屋走去,坎坷的路面踩的深一脚浅一脚,时不时深陷泥坑中的箱轮也让男子不得不费力的去拽扯两下。

“真不知大师为啥要选这么个地,暴雨天走这山路真费劲啊。”

在男子正抱怨时,箱子轻微晃动了下,随后传出断断续续的呜呜声。

“都说这山路太耽误时间了,怕是人都醒来了,啧,醒早了,得赶紧让她再睡去才行。”男子边抱怨着边拉开箱子拉链。

箱内蜷缩着一个女孩,年纪不过十七八岁,长发凌乱披散着,脸上带着未干的泪痕,眼神里满是无助和绝望,嘴因为束缚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呜声,双手和双脚被粗麻绳紧紧地捆绑着,这些绳子在她身上留下了深深的勒痕,身体早已因长时间的囚禁和束缚而显得无力。

冷冽的雨水落下,打湿了她脏乱的衣服,打湿了她凌乱的头发,打在了她的脸颊上,使她的脸庞更加苍白和瘦弱。落在眼睛上的水珠,使她几乎无法看清现在的情况,耳边只有雨水打在箱内“吧嗒吧嗒”的响声和一个男子凑过来的一句:“抱歉啊,麻烦你再睡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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