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在林中奔驰,哪怕夜色已深踱步的马蹄与滚动的车轮也未停歇片刻。
沈本悠被迫在胸前顶着一个大过脑袋的锅盔,身后还背着一把三尺的八面剑。整个人被挤在满满当当的兵器与吃食中间。
“呕............”几人所走的道路算不上什么坦途,无论是碎石铺地,还是林中小径,都惹得马车颠簸不停。
“靠...这破官道哪个弔人修的?...呕......工部里面有坏人啊......待我日后有了功绩...绑也要绑那负责修建官道的...司匠......呕...驾车在这破官道驶上百十个来回...不把他胃给颠吐出来...不罢...呕......休!”
该死的,以前我明明不晕车的。要不是之前见地姐被马车晃悠的接连吐了三里地,也不会有晕车的病症的!
“啊,也不知道晕车药管不...不对!晕车药一定是管用的啊!”
沈本悠刚集中精力自我说服,就被一阵逛荡引来的吐意冲垮。
“算了,还是把我自己打晕吧...没准睡一觉就好了。”
“睡觉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你还是得吃晕车药。否则你醒来之后一定比宿醉还难受。”
“哦......!!!”沈本悠听见耳边不知何人发出的一句半男半女之声,惊吓之中猛然直起身子,却一不小心撞上轿顶。
沈本悠忍住顶上的疼痛,弯下腰将背上的八面剑拔出“什么...呕......妖邪鬼怪这里作,呕......祟,赶...呕......赶紧出来!”
一个带着些腥臭味的陶罐从座位底下咕噜咕噜的滚了出来。看上这个陶罐心中总觉得有几分熟悉。
听着陶罐中发出的声响。沈本悠心中骇然。
“嘶...我就说腌了25年的咸菜不能要!那菜腌坛子里的时候曦惠帝都还在世呢!现在好了,吸了日月精华,莫说变质了,直接变态了!这玩意儿吃了别折寿吧...”
“什么咸菜?你才变态了!”陶罐气的直立起来:“我们可是好朋友啊!你怎么可以说我是咸菜缸?我看着是像白菜还是水疙头!”
沈本悠回怼道:“骗谁呢?你进缸子的时候,我还在地下数砖块儿呢,还xian朋......”
小陶罐语气焦急道:“我说了我不是咸菜!你相信我...我们两个很久以前真的是最好的朋友!你真的不记得了?你不是开玩笑的吧?”
语气不像假的,但这个小陶罐真有可能认识曾经的他吗?
假如真如他所说,曾与他是至交好友,那想要找到自己的来源便轻松多了。
沈本悠与其顺下些,转口问道:“那,在你印象里我叫什么名字?”
小陶罐见相认有戏,赶忙道:“你叫珈眣!而我叫寤龚。”
沈本悠心中觉得奇怪“蛱蝶?蜈蚣?什么破名字......”
不过只得先压下想法,转而问道:“你又是如何认定我便是你口中的珈眣的呢?毕竟这天下打听不出来处的,不说几千也有上百。”
“哎呀,虽然你现在变得瘦瘦小小的,完全看不出以前那雄姿勃发的模样。”小陶罐语气没落,听得沈本悠总想踹上他一脚。
小陶罐紧接道:“但是在你杀了那个臭道士的时候,我还是认出了你那一嘴一个我不信的模样...还有控制别人行动的鬼本领,你绝对就是珈眣!”
“等下?你是那避尘老道手中的......”那个破陶罐子,我说怎么这么眼熟。
小陶罐卯足了劲,一路滚上了沈本悠的身子。哭嚎道“我找你找的好惨啊!那个千手观音说我有点人味儿,险些拿我去腌了咸菜!呜哇哇哇!”
沈本悠两手推搡着“你这也太臭了吧?你一闹我都忘了我晕车这事儿了...呕......”
“呜呜呜哇!你是不知道那个臭道士整天往我里面放些什么东西...那些碎肉,内脏在里头都糊上一层了!在河水里面怎么滚也滚不掉,还长蛆了...呜!你说话呀!”
沈本悠被这股恶臭恶心恶心的直捂嘴:“你这...真的好恶心啊......!你离我远点儿...呕......你...哎哟...我不行了...”
“我让你...滚远点啊!!!”沈本悠左腿团缩起,在大腿发力,猛的带动小腿向前蹬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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