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沐春早早地来到学院。
乌龙院主任住在一进门的左手边,前边坛子种了一排花草,而旁边有一家小吃店。他在学院里用砖石简单地盖了两间平房,一间用来睡觉,一间用来做饭。
沐春坐在小吃店里边吃边等待着,稍许乌主任出来浇花了,上前去问好。
“乌主任,早啊,你最近又种了哪些花花草草啊?”沐春问。
原来乌主任对远近来访的客人学者之类的人,都会询问央求下,让他们下次来的时候带点具有地方特色的花花草草来种植。
“哦,是小春啊,你今天这么早来了,”乌主任手里拿着水壶说,“先前海燕鸥迁徙归来,它们给我带了些紫荆、仙白,不过品质一般,我把坛子分出一部分来,看看它们在这里能不能存活。”
正说间,莲汐也到了。她的肩上跨了一个单肩包,她将昨天吸纳黑气的镜子拿给乌主任查看。
沐春把昨日打斗一事说了一遍,问:“但凡这些精灵被黑气侵袭,都会变得狂暴起来吗?”
“不一定,赶巧迁徙归来的燕鸥群中就有一只被黑气侵袭,你们可以去看看,就把它当成你们两个今天的功课了,它还在操场那边睡觉呢。”乌主任用手指了指说。
在道边,沐春问莲汐说:“昨天那只小鲨鱼呢?”
小莲回答说:“昨晚我连夜又配制了一些药剂,早晨来的时候顺便把它放生了,它还说以后变强再来相见呢。”沐春点头。
二人来到操场上,看见看台之上赫然躺了一只大鸟,四平八仰地撑开手脚呼呼大睡着。
“这不像是被黑气侵袭的样子啊。”小莲说。
沐春回答:“既然主任说了,那就先用八卦镜照照它看看。”
小莲从包里拿出镜子,对着它往前一照,也没有任何反应。
“真的,镜子没有反应,”小莲说,“把它叫醒问问看。”
沐春上前,发现这只大肥鸟实在是太胖了,它的肚子软地像溅在地上的一滩水那样,褶皱地都可以掀起,被崩开的上衣露出的妊辰纹清晰可见。
先用手推了推它肩膀,轻声呼唤,不过它像只猪一样睡得死气沉沉,沐春再次用力把它摇醒。
它意犹未尽地用手揉了揉惺忪的眼睛,问道:“你们是谁啊,干嘛打扰我睡觉!”
“你是海燕鸥的一员吗,”沐春问道,“今天就是你们族群迁徙回家的日子,我看其他的燕鸥都已经准备好飞行,大多数都飞走了,怎么就你一只在这里睡觉?”
“害,你不也看到了,我现在这么胖,被族群里的大人赶了出来,我也没地方去,就只能缩在这里喽。”那鸟回答道。
“因为胖就要被赶出来吗,这太不合理了。”小莲说。
沐春问那鸟,“想必是还有其他的原因吧。”
那鸟回到,“那些燕鸥在飞行时需要不时出一名领飞员来替换,我现在不要说去当什么领飞了,连走路都走不利索了。”
“你说的‘那些’,你不把自己算作是一只燕鸥了吗?”沐春问。
“它们和我都恩断义绝了,我还当什么燕鸥。”
“那你觉得现在自己是什么?”沐春问。
“就只能当个肥仔喽,混吃等死喽,看有没有好心人喂饭喽。”那鸟不耐烦地说。
“你想当个什么还是混吃等死什么的,我都不在意,不过我倒要问问你,是否受用了黑气。”
沐春也不打哈哈了,直截了当地问。
“没,什么黑气之类的,没听说过呀。”那鸟说。
这时,沐春一把抓住那鸟的一只手,把翅膀掀开,露出它的已经泛黑的肥胖纹,说:“这不是黑气侵染的结果是什么。”
小莲也拉住沐春的手,示意他不要这样子动手动脚地。
“它要是愿意坦诚就好了。”沐春说。
那鸟一把扯开,别过头去说:“今早地是什么晦气,吹的什么风,好好的美梦就被你们打搅了。”
正抱怨处,迎面来个两只背着行囊的燕鸥,来到面前。其中一只望见那肥鸟,止不住的眼泪,放声大哭。小莲上前安慰说:“别哭,别哭,你有什么伤感的事情,不妨讲给我们听,大家一起解决。”
“它是我的孩子,我是它的妈妈,先前它在我们族群里是最出色的领飞员,意气风发。怎知它犯了什么病,身体越加肥胖不已,本来想在学院这里给它减了肥,但它至今连飞行都做不到了,而现在我和它爸爸是最后一批启程的燕鸥了,马上就要离去了。”那鸟的母亲含泪说。
“你且放宽心,您儿子会在我们学院这里生活得好好的,我敢给你们保证,它包不会饿着的。”小莲笑着说。
“纵是这样,我和它爸去也安心了。”那鸟母亲点了点头,和它父亲一道启程了。
父母去后,那鸟眼眶也湿润了,不过它不想让别人看到,转身爬起想换个地方睡觉。
“喂,你到哪里去?”沐春问。
“我肚子饿了,去找点吃的。还有,我不叫喂,我爸妈给我起的名字叫千羽诗织,不过现在周围人都叫我肥猫了。”那鸟回道。
“诗织,真是个好名字啊。”小莲自动忽略那外号说。
“喂,肥猫!肥胖不是一件可耻的事情,逃避现实才可耻,浪子回头也是金,更何况你的父母亲都盼着你能够回到族群中去呢”沐春喝止住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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