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春被无常鬼用铁链绑缚,把脚抵在地上,说:“两位老弟,莫不是地府中黑白无常二鬼,我今犯了什么事,却要把我抓去地府?”
那黑无常把手一横,怒道:“抓你,那肯定是有事了,我且问你,纸钱衣物是否准备妥当啊?”
“准备个什么纸钱衣物啊!”
那白无常说道:“怎么你那生前亲戚好友不烧些过路费给你?没有过路费在这里关关难过,最次也得把你投到地狱中去。”
“地狱,那地狱不是外邦人的地府吗?”
“地狱是个垃圾堆,我们地府和冥界处理不了的垃圾就往地狱里丢。”白无常说。
“既无礼品,在那阎王老爷面前你就只能自求多福了。”黑无常说。
“两位老弟,你们是否见过一个牛头马面样的人物啊?”沐春问。
“当然见过,还很熟嘞,你要见它作甚。”白无常说。
“能否引来与我一见。”
“等到了幽冥地界你们自然会相见!”黑无常说。
三人悠悠来到地府大门处,门前有两个守卫,一个长着牛头,一个长着马面。
“喽,这就是你要找的牛头马面,”白无常说,“牛头,马面,这人说要与你们相见。”
牛头和马面上前询问:“找我们有何贵干!”
“错了,错了,不是这个‘牛头马面’,我说的是一个同时长有牛头和马面的人,不过,它看起来并不像一个人……”沐春解释道。
“这人言辞含糊不清,想必是在阳间作恶多端,在此胡搅蛮缠来欺骗我等,等到阎王爷爷面前,指不定有你好果子吃!”黑无常说。
黑白无常拽着沐春走到阴曹司里,沐春瞥见里面跪下一人正在求饶,仔细看去那人便是死在演出晚会的马大。只听见那十殿阎王高声大喊:“马大,你在阳间作恶多端,到阴间还不思悔改,实是天理难容,今判你入那寒冰地狱之中,让你受尽万般折磨,永世不得超生!”
在外边的判司看到沐春在偷听,站起身来,把手杵在桌面上,“看什么看,下一个就是你了。”
豹头、鸟嘴将马大拉走,黑白无常又接着把沐春推到堂下。
一阎王拿起惊堂木往案子上一拍,“堂下所立者何人,见我等十殿阎王为何不跪!”
沐春拱手作礼,说:“列位大人,我本是湘君河石濑村人氏,今不知所犯何事,被两位阴差拘捕到此。”
“放肆!你一个小小凡人,见到我们十方鬼王竟然这般无礼。来人,将他拉出去,让他先领教我二十大板学学礼仪为好。”一阎王说。
一阎王怒道:“何必如此烦劳,俗话说,‘阎王要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要我看,直接给他判个不忠不孝之名,将其拉下去投到地狱中去就好了。”
黑白无常领命后将沐春拉出,判官呈上生死簿与阎王爷查看。那阎王拍案而起,大呼:“赶快把人给拉回来!”众位阎王、判司不解,纷纷围上前了询问缘故。
那阎王说:“真是好险,这生死簿上竟然没有此人姓名,不知是那方仙人。”
一阎王说:“莫不是他报的假名字。”
“非也,无论他报真名假名,我这生死簿都能按图索骥,他人言语无法糊弄到我。”
黑白无常将沐春拉回至堂下,一阎王对着阎王爷说道:“既无他姓名,簿也要有他父母痕迹,他怕不是个天生地长的。”
阎王爷翻了翻生死簿,查到他父亲痕迹,却无他母亲痕迹,一阎王说:“既然有他父亲痕迹,就好定罪。”
另一阎王说:“不可如此,你等怕不是忘记玉帝妹子思凡下界与那杨君匹配婚姻之事!”
那阎王爷摊手,望向众人说:“若如此,那该如何是好啊?”
判司插嘴说:“老爷,不妨先请那五方鬼帝、六案功曹一同前来查案,若是判错了,也有他们的一份过错。”
阎王爷满口答应:“如此甚好,甚好!”
旋即判司擂起大鼓,将那五方鬼帝、六案功曹唤来。只见他们依次排开阵势,浩浩荡荡,涌入阴曹司之中,里面瞬间就挤满了人。各位是谈论家长里短,嘘寒问暖。
众人议论纷纷,阎王爷试着让众人安静下来,说:“诸位,诸位!且听我一言。”
过了许久那交谈声才缓缓消去,“今天请大家到这里来呢,是因为碰到了一起棘手的案子,我们几人才短智浅,故相邀诸位一同判案。”阎王爷说。
南方帝杜子仁说:“贤兄所遇之事,即是我等之事,不妨说出来我等好有个应对之法啊。”
一阎王说:“不瞒大伙,堂下站立的乃是一个凡人,我等想要按照生死簿上对他一生痕迹进行盖棺论定,不想这生死簿上竟然无此人一点痕迹,故请大家商讨个办法出来。”
“既无此人痕迹,那必有他父母痕迹。”一人说。
“此事我已查明,簿上有他父亲痕迹,却无他母亲痕迹。”阎王回答说。
“人言:‘父之过,子代偿’,不妨就以他父亲之过定罪于他。”
阎王爷翻了翻生死簿后说:“他父亲也无奸邪篡逆之事,只有每天与他人跑腿办公文件之事。”
一人问堂下沐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所犯何事,为何来到我这阴曹地府?给我从实招来!”
“我叫左沐春,乃是一介凡人,阳寿还未尽。昨日因为追踪一妖魔,不料被一牛头马面的妖魔打出元神,还未等到我的伙伴研究出如何让我回到身体之中,就被两位阴差逮捕到此。”
一鬼帝说:“我此次来带了照妖镜,你可敢与我一照吗?”
沐春满口答应,那鬼帝将照妖镜对着沐春一照,只见那镜子里有万般变化模样,犹如走马灯一样。
众人问:“是妖吗?”
“非也。”
又问:“是人吗?”
“非也。”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