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餐厅打样服务生都没等到范榕卿的出现…………她只能期待明天。

而今晚夜不能寐的除了服务生外,还有聂尚怀,虽然自认妥善的处理完了今天的过失,但不知为何闭起眼睛就想到范榕卿那双清冷脱俗的眼睛和摄入人心的眼神,与其说是被吓到,不如说是像一把利剑刺进了他内心沉寂已久的死水,掀起了层层涟漪。枕间左右辗转,那句go away余音缭绕,干脆打开灯穿上拖鞋在床边对着窗户做了一套完整的八段锦理理心绪……

中午11点,被咖啡染色的衣服已经在水盆里浸泡了快20个小时了,而昨夜3,4点才又回到住所的范榕卿此时还在沉睡,要不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她还能继续睡,门外女房东破口大叫到:我知道你在里面,这个月的房租我已经宽限你那么多天了,明天再不交你就给我收拾东西走人,听到没!!!房东走的时候还在那嘀咕:每个月都拖,真不知道做什么不正经工作的,哎。

习惯把头埋在被子里睡觉的范榕卿面对这样的场景已经习以为常了,淡定的睁开眼睛自言自语到:我也想有份正经的工作,可能吗?然后掀开蒙在脸上的被子起床了,洗漱完后看到躺在沙发上的餐厅工作服发出:哦~差点忘了。三下五除二的换好衣服,快速上妆,斜跨小包,在桌上随便拿了一片不知道存放了几天的切片面包啃着就出了门了。手上的拎袋里是叠的整整齐齐的工作服。

时间来到餐厅打样前的半小时,服务生对范榕卿会来还工服已不报任何期望了,难过的靠在大门上拨弄着指甲喃喃自语:该,谁让你那么信任别人的,一天白干!说完往里走准备换衣服下班时被身后传来的一句话叫住了:我来了,我来还你衣服了。服务生立即转身如释重负的看着范榕卿,范榕卿自知这迟到的言而有信实在有点过分便讨好到:对不起啊,昨天太忙了,今天又起的太晚了,所以这个点才能送来,真,真不好意思。服务生看着头发凌乱,眼妆都有点花掉,满脸疲惫的范榕卿实在也发不出脾气,只能别扭的说到:没事啦,还给我就好。范榕卿把袋子递了过去连声再说:谢谢你,谢谢你昨天帮我。

服务生接过袋子转身朝更衣室里走了,范榕卿也转身朝门外走去。打开柜门的服务生看到聂尚怀给的袋子一口叹气:哎吓~~。拿起袋子“砰”的关上柜门夺门而出,一路小跑的朝范榕卿的方向跑去,好在范榕卿由于太过疲惫走的很慢,即使在夜深人静的海滩还是很容易被识别的,服务生叫住了她:小姐,你等下!范榕卿应声回头,一脸问号的看着她:怎么了?跑的有点喘的服务生举起袋子伸到范榕卿面前还没来得及说话,范榕卿以为她要还给自己空袋子便笑着说:袋子你留着吧,不用还我啊。服务生用另一手使劲摇手无奈的说到:不是,这是另一件衣服。给你的。

范榕卿以为自己听错了,重复道:给我的衣服?服务生整理了下思路说到:这是昨天把你衣服弄脏的男士买的,让我转交给你,他表示抱歉。范榕卿一脸黑人问号,犹豫要不要拿的时候,服务生一把塞到她手上不耐烦的说:拿好吧,我要下班了,你们俩真烦死我了。说完就跑回去了。

回到家打开灯,先是反手锁好自己加装的门锁(常年辗转各地生活养成的习惯)后才拿出袋子里的衣服,是一件纯白色oversize大开立领的衬衫,她甚是满意的笑了下,但回忆不起那人的模样了,找了个衣架挂了起来后便忙自己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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