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件旗袍账单?”
“这是要给我妈的吗,她不是说订了五十件?”
李雪娇看向消失在尽头的神秘女子,
一头雾水地进了家门。
“咳咳......咳...”
还没等白色碎花短裙进大厅,
缭绕的烟雾就把她熏得够呛。
只见大厅正对门中间围成半环形的麝皮沙发上,盘着一个叼着烟斗,吞云吐雾的四十左右的女人。
她披着一条豹纹披肩,里面只穿着一个白色的绸缎吊带,两条光滑细腻的腿交替蔓延在沙发上。
“是你吧。”
李盛英仰着头呼完鼻子里的烟后,略低着头,眼睛朝上地盯着李雪娇。
“什么?
李雪娇拨开扑鼻的烟雾,这才看清李盛英正恶狠狠地盯着自己,
她的眼神异常的清澈,但总是透露着几分算计与狠劲。
李雪娇早就习惯了她的多疑,
叹了一口气说:“她怎么走了,谈完了吗?”
她手里捏着账单,想知道这个还有没有用。
“啪!”
李盛英将烟斗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大厅里除了烟雾缭绕的摩擦声,或许就没有什么别的声音了。
“李盛英,你发什么疯!”
“你早就知道了还躲在门后干什么,你这么喜欢看你离近看啊,下次让你当面看行不行啊。”
李盛英的话就像刀子,泣血般的朝人扎来,
无力感重重地涌来,她不想去知道又怎么了,又因为什么发脾气,
因为她知道,
李盛英从来不会和她好好坐下来说话,
等待她的只有无穷的责怪,无论自己是对是错,永远在“理”的天秤上被高高举起。
这些年来除了物质上的满足,
李雪娇总是在压抑的深渊苦苦挣扎。
她漂亮的眼睛里蒙上一层深深的灰色,
转过身就向着门外走去。
沉重的白色碎花裙上像是被无数双手拽着,
她费了好大劲才能转过身去。
在大厅门口旋转的烟雾下,李雪娇再也没有力气握着如此厚重的账单,任凭它飘荡在这窒息的牢笼。
“你给我回来!你走那么快找你死爹去是吗!”
听到李盛英口中的死爹,
刚走到大门的李雪娇心里咯噔一下,
靠在离着大门五六步远的院子内的墙壁,痛彻心扉地哭了出来
经过芙蓉街1号,李盛英家的人来来往往,却没有一人听到李雪娇的哭声
她使劲掐着大腿,不想让自己哭出一点声来。
在哭到目眩的虚幻里,李雪娇似乎看到了自己的父亲。
刚上高一的时候,她经常翘晚自习去河边和当初初中谈的男友约会,
没想到翘晚自习这个事情被班主任告诉了她爸爸,
那天晚上,他躲在学校门口掐着点跟着李雪娇来到河边。
那里灯光昏暗,除了淡淡波光就只能看几虚人影,
李雪娇一直都活泼敏锐,不光在学习上名列前茅,在舞厅里也能招呼好每一个前辈,
衬着母亲李盛英的光辉,李雪娇就像是整个静平城闪闪发光的掌上明珠。
一路走来,她早就意识到有人一直尾随自己。
不知道对方出于什么目的,
李雪娇心里计划着惩罚这个来路不明的人。
她们两个来到远离人烟的河边,确保他还密切关注着这里后
他让男友假装晕倒,随即大喊起来
“来人啊,来人啊!有人晕倒了!”
然后坐着大哭了起来。
那个一直默默躲在幕后的人突然跑了过来,
抱着膝盖哭着的李雪娇猛地起来把他推进了河里
“跟了我一路了你,我让你跟我!”
水里的人奋力地扑腾,冒着几个泡后,水面恢复了原本平静。
“这水也不深,你还想诈我是吗?”
“呱...呱...呱...”
李雪娇瞬间慌了起来,
“苏良,你快去把他捞起来!他好像没气了!”
院子内掐着大腿的李雪娇自责的眼泪像线一样夺出眼眶
“爸爸.......”
李雪娇想念父亲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脑袋,想念他去河边前一天给自己做的那碗长寿面
“爸爸......是不是那碗长寿面给你吃就好了。”
与此同时
李盛英蹲着捡起地上的账单,她死死地盯着“旗袍”这两个字,杀气四溢。
转眼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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