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单尧和徐独伊从西安追到商洛看了三场演出。

歌里唱,和你在一起。

十二号,两人到上海飞往日本。

“那哥们后年被封杀了,两三年吧国内都搜不到他的信息,后面好像封印松动了一点点,上过几次别人的演出。”

徐独伊问为什么,单尧摇头,“谁知道他的,反正一直到24年才在日本做了巡演。”

东京的天气和西安差不了多少,可能是生活时间不够长,单尧一直觉得相较起来成都的宜居性要差一些。

徐独伊有朋友在这边留学,她说是高二的时候在画室认识的。

来人并没有想象中的出格和特立独行,单尧记忆里好像在徐独伊刷朋友圈的时候给自己看过。

两指宽的无框眼镜,一丝不苟的刘海。十四寸笔记本大小的挎包,淡黄色的真皮质感。干净的白色体恤,裙子过膝脚上穿着运动鞋。个子挺高,一米七二七三往上,想不被人注意很难,她整个左臂从手背到肩膀都是纹身。

长相很难说不漂亮,但肯定不能用清秀来算。翻找记忆里类似这样的脸,是和戴文青木和谷祖琳同样的,只看脸就能感觉到某些特质。

“你现在怎么不当亚逼了,打远点看我以为是哪个公司的职员。”徐独伊把行李箱推给单尧,挂掉电话小跑着挽住了她。

单尧跟上,把行李箱放进了她车里。

“范留仙,我以前跟她谈过两个月来着。单尧,我现在在谈的。”徐独伊介绍,两人轻轻抬手招了招,再同步地轻握在一起。

气氛止住几秒,刚刚的默契好像不是那么寻常。

女生轻笑了两声坐进了驾驶室。

“不是你俩为什么会这么默契,刚刚我录像就好了,不是你们知道你们刚刚默契到什么程度吗。碇真嗣第一次上初号机的时候都没这么高的同步率。”徐独伊拽着单尧的胳膊,身子往范留仙边上贴,因为范留仙在开车没有去碰她。

“得了得了,那不是证明你口味始终如一嘛,好几年了还喜欢一样的人。”范留仙在前排回应。

单尧只笑,他也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摩挲着刚刚手指触碰的位置,只能归结于巧合。脑子里不免想起二三年以后快成为互联网显学的燃冬梗,不过这次是两女一男,不动声色地活动了下喉咙。

范留仙车里响起音乐,熟悉的jazzhiphop,有一瞬间单尧和她的眼神在后视镜里交汇。要犯罪啊这是,单尧屏息看了眼时间,想了想给母亲打电话报了个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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