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德接过希奥多拉递过来的纸袋,一边听着对方的陈述,一边将里边的东西取了出来。

一份有关“赫库兰剧团”的剪报、几封捆好的信,两张照片以及一块在角落里绣着“M.J.”的丝绸手帕。

“‘我没办法告诉你这桩事,哪怕最轻微的一句话,也会让你魂飞魄散,鲜血凝冰。’这是你朋友的?”伯德举起那张手帕向希奥多拉问道。

希奥多拉点了点头,回答说:“是的,她叫玛瑞杰·巴伦特,M.J.是她名字的简写。上边这句话是我去探望她时,她用口红写在上边的,出处是……”

“《哈姆雷特》第一幕第五场,国王的鬼魂向王子指认凶手的那一段。你的朋友看起来很喜欢戏剧啊。”伯德挑着眉毛说道。

“没想到您对戏剧也如此了解。”希奥多拉明显有些意外地说道,“她之前参加那次,就是一个戏剧爱好者沙龙。”

“毕竟是跟幽灵相关的,专业对口罢了。”伯德随口答复道,“方便安排我见她一面吗?你知道的,影响一个人性格的原因有很多,在开始调查之前,我得确定她是不是真的被蛊惑了。”

看在塔洛斯的面子上,伯德没办法直接拒绝这个委托,但考虑到之后还要调查“无面者昏迷案”,自己又不一定有多余的时间,因此稍微有些犯难。

‘想个借口推脱掉好了,实在不行就把维尔雷特神父介绍给他们认识。不过巴伦特这个姓氏,听起来像是尼德兰人,希望他们家信的是公义教会而不是归信教会的某个分支。’

“这可能有些困难,巴伦特先生是个保守的人,十分注重礼节方面的事情。”希奥多拉有些为难地说道。

‘很好,为巴伦特先生的保守而喝彩。’

伯德心里暗自庆幸,脸上却同样显露出为难的样子:“这样啊,那我可能就没办法接受这个委托了,我的职业道德不允许我在无法了解事主情况的前提下展开调查。”

“您不能再想想办法吗?如果您有什么想向她了解的事情,我可以代您转述的。”听到伯德拒绝的话,希奥多拉明显变得有些急切。

“很抱歉,有些事情只能在当面交谈的时候才能了解到。”伯德满脸遗憾地回答说,“或许您可以让那位巴伦特先生向教会求助,那些虔信的圣职者在开解人方面还是很有一手的。”

“好吧,是我冒昧了。”希奥多拉咬着嘴唇却没有轻易放弃,“如果我能说服巴伦特叔叔的话,你会答应接受这个委托吗?”

‘塔洛斯那家伙到底是怎么忽悠这姑娘的,她为什么这么执着于找我帮忙?是别无他法还是另有所图?’

听到希奥多拉的话,伯德瞥了眼落地窗中自己的倒影,先将自己很帅这一可能排除掉。

‘总之还是先拒绝掉好了,之后跟塔洛斯了解一下这女孩的情况再说。’

心中有了决定,伯德将纸袋里的东西收好,起身递还给希奥多拉:“虽然不清楚你为什么这么信赖我,但我只能说亲眼见上事主一面,是我能受理这件委托的必要条件。”

虽然没能得到确切的回复,但希奥多拉并没有多做纠缠。

“我知道了,艾伦坡先生,我会努力的。”她起身接过纸袋,对伯德坚定地说道,“那么就不打扰您工作了,再见。”

开门送走希奥多拉,伯德重新回到办公椅上坐下,尝试去思考这件事是否有自己忽略的地方。

“啊,好麻烦啊!自从醒过来之后,糊涂事就一件接一件,而且都是一副暗藏玄机的样子。就不能爽快些,你给我一刀,我还你一枪这样简单直白点吗。”

很明显,他费尽心思也想不到任何头绪,只能兀自一人地抱怨着。

“赫库兰剧团?好像是个以萨伏伊戏剧出名的剧团,不过应该跟我没什么交集,记忆中也找不到相关的联系……算了,还是专注已有的线索,将目光放在那个斯卡佩特身上好了。”

“嘶,他家的酒吧叫什么名字来着?我怎么就想不起来了呢?”

“咕噜~”

突如其来从肚子中传来的叫声将伯德从纠结中拉出。

“已经中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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