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子,你说吧,想怎么弄死他,我听你的!”曹牛刚出帐门就迫不及待地问。

“一个小小的什长就这么嚣张,不就是比我们早当几天兵吗!弄死他容易,但我们要让他生不如死。”

说着,司马远从怀中抽出了奶奶送给他的匕首,凑在曹牛耳边密谋起来,曹牛连连点头称是。

商议完毕后,两人配合着埋好锅造好饭,便将饭锅抬进帐中。

梁兴这才醒过来,正要吩咐其他人吃饭,司马远就抢过话头:“相位不明,军令不行。我们哪能和什长一起吃呢?等什长吃完我们再吃。”

梁兴侧目看着司马远,突然猛地扇了他一个巴掌,怒道:“莫非你们在饭里动了手脚?你们两个先吃!”

“我们哪敢呐,这可是杀头的大罪。”曹牛一把拉过司马远,接着说:“他好意尊你为先,你怎么打人呢?”

司马远没防备突然挨了一下子,头都被打懵了,心中愈加愤恨,恶狠狠地盯了梁兴一眼,叫道:“吃就吃!”说着,就盛起一碗饭来,边走边往嘴里扒拉,到帐门口站着吃。

曹牛也盛起一碗饭,白了梁兴一眼,自顾自地找一处角落蹲着吃了。那八个手下见状,也抢起饭来,只留梁兴在那尴尬地站着。

八个人抢完,只剩一点剩饭,梁兴自知理亏,默默舀了来吃。

吃完已是亥时,梁兴便将曹牛和司马远叫过来,吩咐几句晚上分配值班就寝的话,就出帐找老兵们喝酒赌博玩乐去了。

梁兴走后,司马远和曹牛领着八个流民兵聊起家常来,十个新兵同是苦命人,都是只有十来岁就被抓来当壮丁,个个都有不堪的家世,受着不同的苦。

聊到半夜,司马远安排他们先睡下,自己到帐门外值守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得梁兴和几个老兵朋友有说有笑,勾肩搭背地走回来。

还没走到司马远跟前,梁兴便朝着司马远醉醺醺地说:“那……那个……死马……什么东西,来……来……扶本爷……进去。”

惹得与他同伴的几个老兵一阵哄笑:“你到家了,还想马子呢?”

司马远立马迎上去,把梁兴从他们的勾搭中扯开,拉回帐门,梁兴回头冲着那几个老兵说:“明……明晚继续。”

“明晚继续!”那几个老兵也醉醺醺地应着,勾勾搭搭地回自己帐去了。

司马远扶着梁兴进帐,梁兴嘴里还嘟囔着:“你这个死马东西,扶我……扶我去睡觉。”

没想到机会来得这么快,司马远一边搀着梁兴,一边用脚踢了踢正躺着的曹牛。睡着的曹牛睁开眼,见司马远正朝着自己使眼色,马上起身也搀着梁兴。

“扶我……去睡觉!”梁兴含混着嘟囔着。

“好,扶梁爷去尿尿。”司马远说着,就和曹牛一起架着梁兴走出帐外。

一出来,两人就快步拖着梁兴往江边走去……

“你们……带我要去哪?”梁兴试图挣脱,却浑身没力气,只得被带着走。

到了江边,两人放开梁兴,司马远说:“梁爷,尿完尿再回去睡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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