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后闵彩儿也没有多等,直接进入了检查局内部,他没有和看门的或者是前天的执事说什么,直接轻车熟路的往里面走去,里面的人也没有拦闵彩儿。

显然,闵彩儿也不是第一次过来了,这边值班的人都认识这位其它部门的教职人员,虽然算不上是熟悉但也确实没有必要多此一举去拦她,估计是有工作上的事情吧,他们也没有多大兴趣过问。

就这样,闵彩儿一路来到了检查局楼内一个小房间门口,上面写着阅览室一词,她也没有敲门直接推门就进去了,而在这个不大的房间内她马上就看到了唯一一个坐在这的人。

在这的是马丁,他此时正拿着一个手抄本细细看着,在闵彩儿推门进来后才把注意力从这手抄本移动到了刚进来的人身上,看到闵彩儿走到自己面前后,他率先开口了。

“理论上这应该是个公共场所,但基本上就我一个人在这,你觉得为什么?”

说着,马丁站了起来,他走到了旁边唯一的书架前,手在这些书的背侧封皮上一抹而过,不过他没有看着这些书,而是一边漫步走着一边回头继续盯着闵彩儿继续说着,没有让她自己回答自己就解答了。

“因为现在人都不是很像看书了,他们基本上都是直接通过教徽,然后获取那些市民制作的精炼惊喜,甚至这种有些还不用花灵银,有时候短暂接受那些信息他们就可以获得不少快乐,基本上已经完全忽视了自己真正读一本书带来的乐趣了,和学习到有用东西带来的满足感了。”

自己解答完这些东西后,马丁直接从背后像是随机拿了一本书出来,拍在了面前的桌上,不过他一眼都没有看这书,而是一直看着面前的闵彩儿,把这书往对方那边划了过去。

“要不要坐下来一起看看?先知亚伯拉罕的著作贵族。”

这力度不大也不小,正好让这书滑到闵彩儿的面前,而封皮上面就是贵族两个字,不知道的估计以为是一本通俗小说呢,但闵彩儿也没有拿起来,也没有像是回到面前的马丁一样坐下,只是一手撑在了旁边的桌面上一边说了起来。

“读过不知道多少遍了,而且真要读不如去多读读摩西的书,毕竟摩西是实践者,和弥撒亚还比较近,而且你也知道我过来不是和你看书的,也没那个兴趣。”

看闵彩儿这表情,马丁叹了口气,然后就把自己手里的书也放了下来,然后看着闵彩儿摆出了一个正经谈话的态度。

“是你之前说的你们部门的那个事儿对吧,这么快就过来了?我还以为你要多搜集些证据什么的,先坐吧。”

说着,马丁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示意闵彩儿先坐下,但闵彩儿并没有这么做,而是继续站着俯视着面前的马丁说着。

“根本就不需要搜集什么证据,那里所有的东西都能是证据,所以你收拾快点,带人和我一块去看看然后把那儿的人给拿下就行了。”

闵彩儿用大拇指指了指罗讷河的方向,这动作看的意思是现在直接出发了,等都不需要等的。

“额,啊?都是证据,什么意思?”

虽然没搞懂闵彩儿是什么意思,但马丁还是站了起来,并扶了扶自己的眼镜框,这闵彩儿的话搞得他一头雾水的。

“字面上的意思,简单来说就是能贪的全贪了,甚至给那些流民吃的面包里都是沙子和木屑,搞的他们没办法还只能够边吃边吐。汤里甚至连素的都没有,弄些糠麸做做样子,基本上就是冬天用来洗菜的热水差不多,让人干活也没个工具就让他们去蛮干,路上也没个交通工具徒步过去的,你说能不一地全是证据吗?”

听到这话,马丁人都惊呆了,他瞪大了难以置信的双瞳,毕竟嘴角都有些颤抖了起来,这样子的事情简直是骇人听闻。

现在又不是以前帝国统治的那种人吃人的世界了,结算教会成立初期大家比较苦,但是经过了犹达斯,还有克吕尼改革后基本上西国也都富了起来,不说是都多有钱吧,虽然不是所有人都能吃好,但基本上每家每户都能吃上面包,大部分城市里的市民也能吃的上肉。

别说是沙子和木屑了,这糠麸平常也都没有人会去吃,那是给牲口吃的啊,这还全都汇集到难民的身上了?

“等下,不是,那你怎么不提前说?都这样了你早来找我不好吗?就这么让他们吃带着沙子木屑的面包,还有什么糠麸泡的水?这种事情应该在计划的时候就被处理的才对啊!”

很显而易见的是,马丁愤怒了,不过正常人听到这个都很难不愤怒就是了,但凡是有点良知的听到都会觉得搞这些的人坏,该抓起来。

“……这要早告诉了怎么处理?有没有可能就是因为他们这要搞完了有证据了,才好直接查,把相关人员给揪出来呢?”

闵彩儿无语地白了面前的马丁一眼,这种事情她以为是不需要沟通就能确定的,不过好在她原先没有给马丁透露全面,要不然万一他发什么神经这个还真不好搞成。

“这是不拿人命当人命啊,你这思想和他们本质上有什么区别?这没有工具,还是这个情况,要是他们工作的时候出了什么意外怎么办?就算没有出生命危险,这种天气那种地方难免会有什么伤吧?硬搞搞不好就算不死人,也可能留下个终身残疾,你知道现在已经零下了吗?”

“救一两个有什么用吗,现在救了抓不住机会,以后不还是会一直有这种事儿。按照你的意思不就是提前反应这个事儿,然后审判所来查查看,然后上面糊弄一下和个稀泥,免职几个各打四十大板然后了事,这样你就开心了?事情闹大了,才有办法彻底介入处理,别告诉我你不懂。”

“这……”

这次闵彩儿没有再给马丁继续辩经的机会,直接继续出口打断了。

“停,我不是来和你辩经的,你觉得我们两个在这里论能够论多久,谁又能说服谁?论过那么多次了谁又说赢过谁?我就问你现在这个事情查不查吧,还是就拖下去,然后在这里用你的道德观谴责我?你要想这样我直接出门,然后你对着空气发泄一下。”

讲着这些的东西,闵彩儿转过了自己的脚朝向,直接做出一副要走的样子,不过她这样的表率倒是很高效,毕竟他们其实都清楚这种事情谁都说服不了谁,继续论这个也不过只是浪费时间而已。

“行,立场不同就立场不同吧。不过不能马上走,我这个也要往上汇报一下。”

没有多想,马丁也站了起来把书都放回了书架上,然后走到了闵彩儿旁边准备一块出去了。

“真的假的?你不是都是科长兼副庭长了?怎么还要往上汇报,而且你之前不是蹭了个功,估计都要转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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