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前方只有数百疲兵,匈奴头人一咬牙,“冲破他们,兜个圈子,向东撤回!”

头人不再由于,派出一部去阻拦西部的骑兵,其余不管,排开阵势,分做三波行列,排山倒海般向其冲去。

凉州兵常年与胡人打交道,镇压叛乱,眼下见敌来袭,不见惊慌。匈奴人按照惯例齐射了两波箭雨,凉州兵到这后便着了重甲,因此阵势纹丝不动。

桑启见状,眼神发狠,带头冲向敌阵。

“呼!”一阵弓弩齐射,桑启胸甲中了一箭,不过他传了铁铠,箭羽也有些歪,皮外伤。

三杆长枪捅来,桑启挥舞长矛,荡开两杆,又侧身躲过,战马奔腾。

在将要撞入军阵时,又是三杆长枪捅来,桑启来不及动作,被刺下马来,还未及起身,眼前一黑,一柄横刀已经斩断了他的头颅。

军阵稍乱,来不及整理,第二波人也冲了上来,可是依然没有冲散,反而陷入了混战中。

不过,他们已经构不成阻拦,匈奴头人大喜。

他果断带着人一头扎入军阵中,轻松贯穿军阵,没有时间为桑启悲伤,北宫纯的骑兵已经将拖延他的兵马砍的七零八碎,另外两部也接近战场了。

头人口中吹响骨哨,亲卫会意,射出响箭,“快撤,快撤!”

“不要纠缠了,快走!”

等不及后续部众脱离战场,头人一马当先,南方的山谷冲去,“啊!”

头人心爱的战马带着他的主人一头栽进了沟里,“陷马坑?!”

头人捂着脑袋,血流不止,还未清醒便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嗡!”

“啊啊啊!”头人挣扎了一会,不多久便没了声音,山谷两侧的山林中百余弓手齐射,头人身上插满了箭羽,身下淌出大股鲜血。

数百重甲步卒从两侧的密林中钻出,挡住了通往山谷的道路。

两千余匈奴青壮被歼灭于此。

北宫纯也损失了数百人,第二日便率军北上,多次遭遇小股敌军,连战连胜,累积斩获八百余级。

匈奴马多,难以造成有效杀伤,这八百余级,还是因为北宫纯的凉州兵同样不缺马,才砍下的。

匈奴人渐渐聚集离开,众人串联了信息,明了了北宫纯的存在,商议之后,还是觉得不能受如此大辱,从后方抽调人手,队伍扩充到六千余骑。

北宫纯转移到一处面积不大的原野,频繁露头骚扰。

双方多次试探后,选一晴天白日,于旷野展开决战。

北宫纯四千余凉州大马,对战六千匈奴骑兵。

北宫纯深谙兵法,知汉匈骑兵不同,于是放弃弓弩等远程手段,多着甲胄,手提长枪,闷头前冲,意图将对手拉入近战。

匈奴人游骑弓射,放了一轮箭羽后,下意识的想要避开来势汹汹的北宫纯,匈奴分做两股,向两边移动,游射骚扰,这是草原人的惯用伎俩。

可是,北宫纯所部的凉州大马,近距离冲击能力高于草原马,近日又多用精粮饲养,体力充沛。

北宫纯也分做数部,向匈奴逼近,原野不大,而且多奇石,匈奴人突然发现自己没有多少周旋的余地,身后的晋人突骑兵又快速接近。

匈奴人无奈拔出弯刀,返身作战。

这几支部族不算富裕,因此装备方面与凉州兵士们相比差了数筹,这可是被司马炽砸锅卖铁武装起来的,被寄予厚望的亲军,不要小看我们的羁绊啊!

酣战多时,一位部落的头人终于难以忍受损失,集结队伍,向边缘遁去,意图撤出战场。

匈奴人霎时崩溃,面对猛虎时你不是最后一个不就行了,众人纷纷溃逃。

晋军士气大振,大呼逐之,追袭十数里,方才收拢兵士而还。

此战北宫纯大破敌军,再次斩获敌军四千余,但自身部队也被重创,凉州兵前后共计战死一千六百余人。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北宫纯大笑着领兵而还,带着重新恭顺的冯翊郡豪绅的进献的金银、器械、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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