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楚了,我要杀人,没那么麻烦!”青宁眼中火光大盛!
在场的官兵,听见‘砰’的一声后,反应过来,拦住了女孩。
但又想到刚才的一巴掌,几人咽下口水,后退几步。
一旁的陆付,脸颊一抽,想起昨夜,不由背过身:别发现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青宁笑着,一发‘明月之光’落到赖贯身上:“看明白了吗?”
赖贯恢复如常,吓得连连点头。
台上的万顾,一拍桌案:“肃静!”
“青氏既有人证,嫌疑暂时洗清。”随即看向赖贯:“赖县令!到你了!”
赖贯脸色一变,自知大势已去。
赵耳是自己的手下。
如今狱中死了良民,虽是可大可小的事儿。
但这陆付……不像是会放过自己的样子。
先前的黑衣仵作再次上前,一番检查后道:“张春,死于昨日午时,因鞭打而亡!”
“赖贯!你可认罪!”万顾再次开口。
赖贯低着头不说话。
万顾大声道:“将赖贯带下去,打入大牢!鉴于安平镇下毒之事还未查清,需好生审问!”
“是!”
万顾的视线又放到了陆付身上:“把他一起带下去,一同关押!”
……
此时,场上除知府万顾外,还剩青宁、张元白、万碧琼、卜书源、以及晕倒的吕母。
张元白痛苦极了。
抱着母亲号啕大哭。
万顾遣人,要去赵耳的死亡现场找证据。
让剩下的官兵送几人回府。
路过时,叮嘱青宁,结案前不准离开。
嫌疑虽减轻,但并非完全没有!
张婶儿的尸体,被官兵搬运着,一起回了县令府。
青宁抱着母亲回了房间,坐在床前一直守着,直至傍晚时,吕母幽幽转醒。
醒来后,见着女儿,第一件事就是问张婶儿。
随后崩溃大哭。
青宁抱着她,也不断流泪,直至天色变暗。
她来这个世界不过三月,与张婶儿的相处并不算长。
但就这三月,她清楚的明白,张婶儿心地就是善良,就是人好!
不仅帮自己,还帮村民,朝霞村内无一人不受张婶儿恩惠!
可世事无常……
“宁儿。”吕母闭着眼,不忍开口:“被抓来的第一日晚上,你张婶儿跟我说……”
夜……
青宁从卧室出来,敲响了张元白的门。
见屋内没人,便往停放张婶儿尸体的县令府大堂走去。
张元白此时跪在尸体前,一言不发。
张婶儿的口中不知含了粒什么,尸身竟恢复了原状。
想来,应该是卜书源他们给的。
青宁跪在地上,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张元白看向她。
少年眼眶通红,一腔悲愤无处可发。
“青宁……你说,为什么是我娘……”
青宁没有说话。
“我娘从小便教我,与人为善,常年治病医人不求回报……”
“可偏偏,为什么是我娘。”
青宁依旧沉默。
他们都是这场阴谋的受害者,没有谁应该死,若说谁有错!那便是阴谋的发动者,权利的掌控者。
但这话,青宁不敢说。
虽是事实,但显得如此轻浮,如此轻飘飘。
就像一个幸运者,对不幸者,发表了个总结。
“你走吧,我不想见到你。”张元白闭着眼,泪如雨下。
青宁看着他,缓缓开口:“我娘醒来后告诉我,张婶儿有话留给你。”
张元白猛然回头,等着青宁的后续。
青宁温声道:“吾儿良善,娘若不能活着见你,便托吕姨带话……”
今后一别不再相逢。
娘往日对你多有苛刻,多有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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