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玉蟾宫内一片繁忙景象,玉蟾宫的宫女和朱维山手下的黑衣兵来回奔波,忙着布置婚礼现场。

彩缎和红绸随风飘扬,一个个绣着金色“喜”字的大红灯笼高悬于宫门顶上和屋檐下,将整座宫殿装点得喜气洋洋,充满了节日般的热闹气氛。

眼看着吉时即将到来,朱维山的心情愈发激动,他乐呵呵地对手下的仆人下令道:“快来人啊,快来人!快些烧热水给我沐浴,可千万别耽误了我和美人的拜堂成亲!”语气中透露出迫不及待的欢喜之情。

黑衣兵迅速行动起来,他们在火灶上架起了一个特制的、形似窗格子的大木架,并在其上放置了一个巨大的无底圆木桶。随后,他们往木桶中加入清水,并点燃灶中的柴火。

不久之后,木桶里的水便开始冒出腾腾的热气,弥漫在整个房间之中。

朱维山见状,开始脱去外衣,动作间流露出一丝谨慎。他小心翼翼地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巧的药葫芦,心中暗自思量:“哼,蓝忆卿,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知道你不是真心想要嫁给我,你答应嫁给我,不过是想要窃取我的解药罢了。”想到这里,他对自己的聪明才智颇为得意。

为了防止解药被蓝忆卿获取,朱维山决定将其藏匿起来。他拿起身边的流星锤,找到隐藏的机关轻轻一按,只见锤头部分悄无声息地裂开,形成一个隐秘的空间。他迅速将小药葫芦放入其中,再将流星锤复原,确保其外观毫无破绽。“哼哼,不管你如何耍心机,我的解药绝不会让你轻易得到!这洞房之夜,我得给它藏起来!”他低声自语,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完成这一切后,朱维山迅速脱光衣物,毫不犹豫地跃入已经滚烫的水中。即便是在沐浴的过程中,他也一刻未曾放松警惕,始终保持一只手紧紧握住藏有解药的流星锤,另一只手则迅速而有力地擦拭身体,力求尽快完成沐浴,以免错过与蓝忆卿的洞房花烛之夜。

整个过程中,朱维山的内心既兴奋又戒备,对于即将发生的婚礼以及与蓝忆卿之间的博弈,他充满了期待与算计。

“天下第一美人娶进来~蓝忆卿宫主装进我的口袋~从此两人相亲又相爱~儿孙满堂老朱我乐开怀~”就在朱维山得意洋洋的哼唱着小调的时候,窗外,一个黑影双脚倒挂在屋檐上,屋内发生的一切都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这个蠢猪。”黑影看了看屋顶高高耸立的烟囱,低声偷笑一下,跃了过去,用一个铁盖子盖住了烟囱,然后移动瓦片,朝里面偷看。

一股浓烟迅速从灶台里冒了出来,瞬间蔓延了整个房间,朱维山被呛得迅速咳嗽起来。

“混蛋!你在搞什么名堂?!”朱维山朝烧火的黑衣兵骂道。只见火塘里本来燃得旺旺的火柴渐次熄灭,从里面冒出了滚滚浓烟。

“报……报告堂主,这火突然冒烟了……”黑衣兵被烟熏的泪流满面。

“笨蛋,还不赶紧将火吹燃吹旺!咳咳咳——”朱维山边打喷嚏边朝黑衣人吼叫道。

黑衣人猛吹,可是反而将浓烟弄得更大了。

“咳咳咳——”屋子里的人不停地咳嗽、打喷嚏。

“没用的东西!”朱维山放下流星锤,缠着浴巾气愤地从木桶里跳了出来,将趴在灶台边的黑衣人一脚踢到在地,自己去查看情况。“滚开!这点儿小事都办不好,让我来!”说着,朱维山抢过竹筒,接着吹了起来。

此时,一根长长的八宝爪从屋顶放下来,勾住了流星锤往上提。少顷,流星锤又被放回原处。黑影回到烟囱边,将铁盖取下,几个起落后消失在重重宫宇中。

房内,朱维山鼓着嘴巴朝火塘里吹了几下,木柴又重新旺旺地燃烧起来。

“没用的东西,这不是吹燃了吗?现在可别再让它灭了,否则,我饶不了你!”朱维山朝旁边的黑衣人骂了几声,重新回到了木桶里。他抓起了流星锤,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随后,朱维山迫不及待地洗好了澡,换上新婚红袍,将流星锤缠在腰间,然后快步走了出去。

烛火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投射出斑驳陆离的光影,将整个房间映照得如梦似幻。

檀香炉中升起的缕缕青烟,在空气中缓缓舒展,散发出一股淡淡的幽香,仿佛能洗涤人心中的尘埃。

在这片宁静而神秘的氛围中,一场盛大的婚礼正在悄然进行。

墙壁上,一个硕大的“囍”字格外醒目,它不仅象征着新婚的喜悦,也承载着人们对新人未来生活的美好祝愿。

蓝忆卿身披一袭华丽的大红喜袍,头上的红缎帕遮住了她的面容,只露出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睛,显得既庄重又娇羞。她由竹月引领,身后跟着一队手持宫灯的宫女,她们的步伐轻盈而有序,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星辰,缓缓向大殿中心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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