磅礴的大雨浇灌在青石地面上,噼里啪啦的雨声不绝于耳。黝黑的夜空乌云密布,不时有电光夹杂着轰隆声于云间闪动。

遥远的魔图亚西部地区。巨大的银白色建筑前,几把透明的雨伞于白色建筑大门前缓缓张开。透明雨伞下是高矮不一的几道人影。

诺德卡特就站在巨大的银白色建筑前,明亮的哥特式银白色建筑是这漆黑夜间唯一的光亮。明亮的光线打在门前男人的背上,男人高大的身影被漆黑的风衣包裹,仅仅被身后的光芒勾勒出一半的身影。

灰白色的短发紧紧贴着头皮,短发下是一张黝黑坚毅的男人面庞。一柄漆黑的长刀挂在男人腰间,长刀通体笔直,刀柄与刀身一般,十分修长。刀柄被暗红色的粗线编制缠绕,刀鞘则通体漆黑,没有任何花纹。男人骨节粗大的右手淡淡的搭在刀柄上。

伞下挂刀的男人隆起的肌肉将宽大的风衣撑的十分饱满。男人举着一把带有小猫图案的淡黄色雨伞静静的站在雨中。

男人面前的几道身影身后是一大片干涸的土地。瓢泼的雨水停在了几道人影身后的数十米的高空之上。

好似打在了什么看不到的巨型建筑之上。

但诺德卡特并没有对这怪异的景象产生什么反应。幽深眼窝中的瞳孔平淡着看向面前的缓缓走来的几道身影。

几道身影中最为靠前的身影缓步走到诺德卡特身前,一张带着圆片眼镜留着漂亮美式烙腮胡的俊朗男人的脸逐渐由阴影中显现而出。

男人的胡子从鬓角开始沿着下颌线直至颈部,形成一条干净利落的边界。好似最优秀的雕刻家在大理石上一刀一刀勾勒出的艺术品。将男人本就英俊的面庞衬托的更加立体。

逐渐走进巨大建筑所投射的光芒中的男人穿着和诺德卡特一般的宽大黑色风衣,风衣下是老旧手艺手工编织的卡其色的绅士马甲与一丝不苟的白衬衫。漂亮的机械胸针在其右胸上闪着光芒,男人附身,对着面前做了一个优雅的绅士礼。

行礼时男人短暂的手边提着的精致的手提箱放到了地上,起身后再度提起。即使是暴雨之下,仍能听到轻微的齿轮转动声从箱子中传出。

男人抬头看向这个风格古朴艺术氛围浓厚的壮观建筑。

“新的根据地很不错嘛”

“还是多亏了北域的技术支持”

高挑的绅士简单将眼前的男人从头到脚扫了一遍。

“好久不见,墨菲。”男人声音轻柔,平淡,充满磁性。

“你现在不应该称呼我为东域庭主么”腰间挂着长刀的男人似乎并不紧绷,依旧面色冰冷的看着面前充满书生气息的男人。

但男人的没有什么起伏的语气中似乎也夹杂着些许开心。只不过在男人威严的气息下显得十分微弱。

“我俩是平级,老家伙”

“那又怎么样?”

“你变了不少啊”

“人总是会变得,你不也留了漂亮的胡子么。”

两个饱经沧桑的男人在暴雨中的伞下对视,之后相视一笑。

“世风日下,那个冷冰冰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帝]也有幽默感了么”

黝黑高大的男人嘴角扬起一个微小的弧度,并没有继续说些什么。

“即使是再坚硬的苍冰也终究会被不着调的火苗温暖。”优雅的绅士心中突然想起某位故人的话,一道鲜亮的红色身影在绅士眼中一闪而过。

优雅的绅士微笑的看着身边的坚毅男人,心中百味杂陈。

时间真的是种无比奇妙的东西,好像任何东西都会在其流逝中淡化。

但又有些东西似乎亘古不变。

友情

爱情

甚至仇恨。

提着手提箱的男人与腰间挂着长刀的男人谈笑间并肩而行,走向银白建筑之中。紧随着两人的是三道高矮不一的身影。

“诶,希尔,东域的建筑风格很酷诶~和我们那里好不一样。”随着两个男人身后的几人踏入银白色建筑之中。三道身影中较为矮小的女性说道。

“是……是这样的,亚里奈·贝克依兰德小姐,这里很漂亮,很典型的教堂式风格建筑。北域在十一纪元前也曾风靡过此等建筑风格,那时我们称其为哥特式建筑。建筑风格的特点为花饰格窗……”被称为希尔的少女似乎陷入了自己的世界,稀碎的讲述着什么。并在过程中习惯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随后像是意识到什么立刻停嘴。再次双手紧紧握住身前的手提箱。

少女似乎十分拘谨害羞,一直低头看着自己的脚面。

“你总是要叫我的全名么,不觉得很麻烦很见外么?”扎着漂亮马尾的少女看向身边高于自己的身影。调侃间按下雨伞伞柄上的按键。

透明的伞叶转动间消失不见,伞柄也快速折叠,不一会便收缩成巴掌大小的细小圆筒。

“好的……亚里奈·贝克依兰德……小姐。”低着头的少女此时脸颊格外的通红。

扎着高马尾的少女脸上露出些许无奈。

少女没有再回应希尔什么,只是简单甩了甩圆筒上的水珠,将其随手放在了身后的巨大双肩包中。

这种情况自己再说什么只会让这位内向的姑娘更加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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