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这种东西打交道,太过危险了。

若是碰到难缠的,就容易着道,那到时候,可就想死都难了。

所以,你要真有心,还不如去学武。

武功通玄,那也是可以杀鬼的。

而且还不容易招惹这些东西,安全性也大增。”

说着,他才将目光望向陈百河和赵荷花,说道:“百河,孩子还小,身子骨也弱,容易招这东西,你们也多注意点。

好了,这里应该也没什么事了,我就先走了。”

“是是是,这次多谢钟伯了。

这么晚了,也不好再麻烦钟伯,明天,明天钟伯务必来我这吃个饭。”

陈百河闻言连连点头,然后飞快从口袋里掏出二十几个铜线,放在钟伯的手中。

钟伯推脱了几句,随后就笑眯眯点头,走了出去。

……

陈玉书皱眉。

被拒绝了。

这其实也很正常。

钟伯不是孤家寡人,也有家人亲戚。

这东西也算是吃饭的行当,帮人看红白喜事,少则几十上百,多则数百上千的铜子,在十里八乡,很是吃香,想跟着学的人不少。

他跟人不沾亲不带故,不教也正常。

但真遇到这事之后,再让他的心安稳下来,也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必须学点东西。

读书?写字?

他技能板上倒是都有了。

应该是前身上过两年私塾,自带的本事。

但对他的遭遇,却起不了一点作用。

学武?

这对他诱惑力同样不小。

只是,怎么学?找谁学?

家里只是一个普通农户人家,一屋一院,外加三亩田,地里刨食,肯定不够。

所以父亲干农活的同时,也兼着采药人的身份,母亲则只是普通村妇,顶多能找来一些针线活,一个月下来能赚个三十几个铜板就算不凑了。

这其实都很正常,北焦村背靠九盘山,山里植被茂盛,藏着很多山珍草药,村里如他父亲这样农闲之时上山采药的人不少。

不然一年年苛捐杂税,摊派,只靠三亩水田,怎么够用?

除了采药人,村里还有猎户,铁匠。

北焦村说大不大,但其实也有几十户人,正经能靠种田活命的,也只有少数几个大户。

但这样的家庭,是很难供起他练武的。

能让他在私塾中学习认字,已经是巨大的投入了,想的最多的估计是能让他在将来,可以在城里找个账房的活计。

……

“玉书睡下了吧?”

另一间房内,陈百河问道。

“已经睡下了。”

赵荷花答了一句,就按耐不住的问道:“玉书想学本事的事情你怎么想的?

前两年送去私塾,结果那张秀才也是个不靠谱的,才教了两年就自个跑了。

现在孩子都这么大了,确实该学门手艺,不然再大点,没有一技之长,赚不了银子,娶老婆都费劲。

总不能跟你一样,去地里刨食,跑山上去采药吧?

那多危险?”

“那肯定不能。”

陈百河摇了摇头,作为采药人,他自然知道这行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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