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就乐高二人组和陈善。

乐高二人组很快就得出了结论,胡娟娟先发言:“我想过了,我已经辞掉了国内事业单位的工作,再回去就没有意思了。我家人不得把我唠叨死才怪。”

黄喻松了一口气,接过话题:“那乐高肯定就不用说了啦。他不可能丢下你一个人在这里吧?”

乐高还要辩解一下:“我之前就跟你说过,做你的坚实后盾的。我也是有理想的好不?”

对对对,你说的都对。

甘老六大大咧咧地说:“我现在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留在这边赚钱又多。蔡总那边美女也多。说不定我很快就抱得美人归。回国干啥?大不了人死鸟朝天。怕啥。”

大家呸了一下:“呸呸呸!说啥这么不吉利的话。大家一定能风风光光把家还的!”

甘老六也只好自我唾脸。

只有陈善还在那里犹豫。

“唰”的一下,大家的目光都转向了他。他在大家的目光中显然有点局促。黄喻示意大家不要给他施加压力。

过了好一会,陈善才期期艾艾地小声说:“我想先回国一趟。来利比亚已经1年半没回去了。想家里人了。这里现在也有了洪飘。他能力比我强多了,都能应付得过来。”

当然,洪飘在,陈善的作用确实没有之前那么突出。可是现在只是用人的时候,他的离开势必给洪飘那边造成一些困扰。可黄喻已经把话放在前面了,而且他确实也是一年多没回去过了。实在没有什么理由让他留下。

乐高他们也在沉默中接受了他要回国的想法。人各有志,即使是再好的兄弟姐妹,也极少能陪你走到终点的。

黄喻见状,也没有挽留。他跟乐高和胡娟娟说:“除了那20万的特别分红之外,你们按照之前定好的规矩给陈善算一下他的分红,咱们好聚好散,把该给的一分都不能少。”

陈善又犹豫了一下:“我来这边也没有多久,出的力也不多。20万已经很多了。要不就算了?”

黄喻说:“不行,你来这里做支持就是信任我们俱乐部。这也是规矩,按规矩办事就行了。”

乐高和胡娟娟很快就算出了一个大概的数字,他确实是后面才来的,时间不够久,贡献也不够大,所以他大概还可以有个将近20万左右的分红。

不过,乐高和胡娟娟并没有打算第一时间给他现金。乐高朝黄喻使了个眼色:“陈善,20万特别分红会先给你打。后面的数据由于吕宋静还没有来,现在的数字没法确定。目前算出的只是大概数。这个钱要等吕宋静到了,核实好了再给你打回去。”

他停顿了一下,说了个要求:“另外,今天的事情和分红都是俱乐部的秘密,有关俱乐部以后的生存和发展。你也在俱乐部待过,而且俱乐部也没有亏待你。所以兄弟们虽然都相信你,但有些事还是要做的。一会你要跟咱们俱乐部要签个保密协议,不能把今天的事情透露出去。”

还是乐高细心。这点黄喻就没有想到。乐高要求的保密协议,是对所有人的一种保护。

陈善准备帮洪森把公司的内部通信系统搭建完毕就回国。隋哥们说他这次来的人中也有一个复员后当了程序员的家伙,以前在部队也是负责通信设备的,回头可以看看能不能顶上来。

既然大家都取得了一致,那就该各找各妈,自行忙活去了。

乐高噼里啪啦的就在网上找了一个保密协议的模版,当即拉住陈善让他签了字再走。

Haiton打电话说第二天安全部门就会组织人员实地考察。末了,他还是有点担心:“Fish,你确定里面没有什么违禁的事情吧?”黄喻再三保证说里面就是常规的一些体能训练,没有什么违禁行为。

其实老卡的安全部门就是没啥用处,该抓住的重点没抓住。黄喻就不信他们完全没有听到风声。估计还是老卡对自己的掌控能力自信过头,上行下效,攘外没安内。

自己俱乐部的事情算是处理完毕,黄喻想了一下,感觉暂时没有遗漏什么。他还找乐高聊了一下,乐高也没有发现有什么应该补充的。且见步行步。

接下来要头痛的是周边的朋友们。尤其是菜菜和老李、老郝他们那边。他们现在的人可来得不少,各个工地可是干得热火朝天。俱乐部那4货柜的中国食品,也已经被他们预定完了。只是黄喻还没有来得及安排人手派送。由小见大,他们队伍是多么的庞大了。黄喻觉得需要到他们的现场去看看。

头痛完这些事情,该上线撩一下吕宋静了。

吕宋静被她母亲勒令在家反省,所以她几乎都在线上。只是她想着黄喻应该在忙,否则会找她。所以她没有主动抖黄喻的头像。

果然,黄喻:“亲爱的,在?”

吕宋静在网线那边“切”了一声:“是不是你跟每个女孩子聊天都是亲爱的啊?我还以为你听到我要过去就不理我了呢。”

黄喻连忙道歉,诚恳地跟她说了利比亚目前的情况,并把大家的决定告诉了她。

吕宋静在网线那边沉默了一下。心想自己可能真的要开始的一场未知结果的冒险之旅了。可她瞬间又坚定了起来——已经做了选择,就不再动摇。

黄喻小心翼翼:“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感情上我期盼你的过来,因为我等着你的抱抱。当然,不止抱抱。可是理智上你又不应该过来。这边情况毕竟开始复杂了,如果判断没有出现大的偏差的话,是一定会有战争的。战争起来,子弹不长眼睛。哪怕擦掉你的那吹弹可破的皮肤,我都会心痛的。所以,思来想去,我觉得你还是不要过来的好。我可以找时间回去陪你。”

吕宋静心里却有点轻松——他不是只看到他自己,还是以她的安危为重的。

她问黄喻:“如果两个人在一起,是不是无论是顺境或是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都应该共同面对?”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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