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山离很是生气的用灵力举着几个山贼走在前面,他那张本就冷峻的面容在夜色下越发的深寒。
原因无他,被自家师妹的我行我素给气的。
盯了眼走在后面牵着男孩的云水心,见其清艳的脸上毫无愧疚,甚至带着轻笑和男孩聊着。
“长呤,这是你的六师叔姬纤凝,小凝的琴艺高超,是南越有名的乐师,在我们修真界是广为人知的妙音仙子,你以后可得向她好好学习才是。”
瘦小漆黑的男孩被红衣女子牵在身后,没受过这个世界礼法教育的他不知该以怎样的礼仪向这位师叔见礼。
想来想去的他,只好装作什么也不懂的模样,傻傻呼呼的说道:“六……六师叔好……”
见男孩怕生紧张的样子,没怎么与小孩打过交道的姬纤凝只是点点头,向师姐抱怨道:“师姐,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而且你才是师父啊,要说学习你可得亲身亲为才是。”
云水心抿唇笑笑,又指向前面负剑而行的紫衣男人介绍道:“这是你的二师叔,剑术高绝,横贯当世,是个很了不起很厉害的人,只是什么都好的他就是个面冷心热的家伙,长呤以后单独遇到他可不要怕哦,他不会凶你的。”
长呤紧紧握住云水心衣袖,颤栗的瞳中带着惧意却闪着深冷注视着前方的男人。
“二师……师叔好……”
见长呤乖巧的打招呼,云水心轻抚着他杂乱的碎发,似是想借此抚平男孩不安的心。
走在前的莫山离长叹一声,知晓师妹这一番夸赞是在向自己求情,他回头看向云水心道:“师妹,我只能尽我所能,至于大师兄他们认不认这个小师侄就不是我说了算的啊。”
云水心感谢的一礼:“拜托二师兄了,没有师兄的话只怕师父他们是不会让长呤入宗的。”
她牵着长呤的手,心下这才松了一些,虽然她任性的收了长呤为徒,但并不代表太音宫就会认这个弟子。
毕竟,弟子也是分着很多样的,有记名有亲传,若回去以后大师兄他们强迫让她将长呤认为记名弟子,那他怕是一辈子也无法入太音宫了。
姬纤凝有些担忧道:“事关八殿的传承,大师兄和师父他们不得不慎重,师姐你要是执意将长呤认为亲传弟子的话,怕是要得到我们余下七人一半以上的认同才行。”
“一半吗?只要你们两人能一直支持我,我想我是能做到的。”云水心轻笑道。
长呤听着却是心下一紧,虽然他不明白八殿传承是什么,但听着就知道那是太音宫的不传之秘。
要他这么一个来历不明突兀到来的人接触这等秘密,只怕是正常人都不会同意他成为云水心亲传弟子的,虽然他也不明白亲不亲传的有什么太大区别。
只是……他看着云水心,才发觉过来,让他当她弟子,原来并不仅仅只是说说那么简单吗?中间竟还有如此曲折复杂之事,她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呢?
仅仅是因为她说过要带他回家吗?
长久受到欺压折磨的他,竟是一时间无法相信会有这么一个人愿意为了一句承诺倾尽所为。
曾经,他的那个世界,或许存在过这样的人吧……
在他还在苦思冥想间,走在前面的莫山离却突然停了下来,原本正和云水心交谈的姬纤凝立马取出长琴,摆出一副应战的姿态。
云水心也立刻将长呤护到身后,一杆幽玉长箫横在身前,轻柔地脸上于此刻浮起凝重。
长呤不解三人突如其来的沉重,他好奇的看向前方。
只见夜风呼啸下,树林犹如海浪般翻涌摇晃,风声中一道道金鸣的刀嗡回响,如魔音贯耳,慑人心魂。
“哼!”
一袭紫衣的莫山离一步踏出,腰间的银月皓剑化流光飞斩,一剑如山河崩裂,割裂无尽狂风。
银剑回手,紫衣的男人面色严峻的望向前方黑暗。
刀鸣魔息,血红的冥光照亮了漆黑的夜晚,一个身上满是血瞳狰狞、凄血作纹的男人执着一柄天刀走来。
他满是血瞳的脸上勾起一抹阴笑,仿若是从九幽爬出的修罗,一笑勾魂,森罗索命。
“好一柄山不让尘,好一个莫山离,好一个太音宫啊!”
男人凄血勾笑,沙哑的魔音如刀划过,割裂迎面而来的银月剑气。
长呤看着那自黑暗中走出的人,身体不由的颤栗起来,他咬着唇,捏着拳,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憎恨,让他的眼死死的盯着那男人,那自修罗地狱而来的男人!
“魔将乾琛!”莫山离道出男人的名字,在他话语刚落下时满身血瞳的人就朝他冲了过来。
莫山离将身边几个山贼扔出,一剑横挡在身前,挡住那如蛮山一撞的落刀。
“轰~”
脚下大地龟裂,莫山离冷眼的看着阴笑的乾琛,与其数百血瞳对视。
“还真是老样子,不知比起当年关山一战,你究竟强上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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