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臣与太子言和。”
“这一天也就这一会能说说心里话,你莫要再扯东扯西,全按你心里的说,不然朕就狠狠的罚你。”
李安哉心一横道:“收买人心,这一场戏替太子换了我父亲,安王这两位权臣的滔天权力,一切皆为太子铺路。”
“这才对吗,可是这场戏我不为太子铺路,我在为你铺路。”
李安哉一脸不解,李承统站了起来,拿起桌边一沓纸放在了李安哉面前道:“这是安王给我看病的药方,脉案。你的医术不在他之下,你来给我瞧瞧,我这病怎么样了。”
李安哉把这些东西一遍一遍翻阅,越看越惊,越看越慌。看到最后手已然不停的颤抖。“
“陛下,臣为您把脉。”
李承统将手伸过来,李安哉搭手号脉,李安哉自幼学医,安王将一身本领尽数传给了他,不说胜过安王,但论医术天下找不出几个与他并肩齐的。
他太明白这脉像意味着什么。他明白任何人知晓了这件事的一丝线索都得落得满门抄斩。
李安哉一头向李承统跪了下来,样子像极了他刚才瞧不起的太子模样
“陛下,您的身体有些难以名状,恕臣医术低微难以确诊。”
“这都诊不出?天阉之症罢了,出生便有,此生绝无有子嗣的可能。那太子出生,哈哈,又是如何啊?”
“臣不敢揣测”
“想知道为什么朕还可以如此云淡风轻吗?其实朕也恨他们,可朕忍下了,还装出一副笑脸去迎合他们。他们陈家总是这样,自以为事情在他们掌握之内,可朕早就将他们算计其中。”
李安哉抬头看去,对上了李承统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睛,这一刻他明白了这位皇帝上位二十余年,将虞国摇摇欲坠,内忧外患治理安稳,扶大厦之将倾的份量。
这位皇帝站在那里你会觉得他生来就本应做皇帝的,他活着,你会觉得也只有他能是皇帝。
二十余年风雨,已经没有什么能够激怒他,他清楚明白该忍下什么。但在事情尽在他掌握,他又绝不会心慈手软。不有分毫犹豫。
“李安哉,是朕和是你父亲对不起你,这是我们布的棋局,可还是要把你作为棋子。李家与陈家五十年的恩怨,当年陈州起兵的十二诸侯已经大多去世,文远不问朝政,安王置身事外,你父亲功高盖主,我羸弱不堪,陈家以为这是个好时机,他们按耐不住了,漏出马脚了,但他们不知道这些是五十年的思虑,就等他入这局来,是时候该做个了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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