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名落孙山,又如何?”那个举子显得并不惧怕,当即进行反问道。
陈英咧嘴一笑,显得无比自信地道:“若我陈英此次名落孙山,便从你胯下钻过来,还学狗叫两声,此生同样不再参加会试!”
这……
刚刚还群情激愤的举子顿时被熄了几分气焰,更是面面相觑起来。
若是不再参加会试,那么他们寒窗数十载又是为了什么,还不是想着有朝一日能金榜题名吗?
至于陈英敢拿这个来赌,一则恐怕他是才学不济,二则人家的老爹可是堂堂的内阁原首辅陈循,没准哪一天便恩荫入仕了。
“还请在场的诸位做一个见证!我应天举子端木宏,今日便跟陈英赌上此局!”端木宏的性情刚直,显得无所畏惧地拱手道。
此话一出,大家纷纷望向这个年轻人,心里暗暗佩服着这个人的勇气。
“莫与他赌,会试题已泄矣!”
正是这时,一个声音突然在大厅中响起。
众人纷纷寻声望过来,当即看到一个已经喝得醉乎乎的年轻人,却是纷纷暗暗摇头。
虽然科场作弊的手段层出不穷,但如果说是直接泄题的话,那么牵扯的范围就太大了,所以可信度很低。
毕竟会试的题目由皇帝钦点,又是锦衣卫和礼部尚书全程保密,甚至是考试前一日才正式敲定下来,又是如何做到泄题的呢?
陈英的脸色骤变,于是指着刘健怒声道:“哪来的无知蠢货?你是马尿喝多了吧?我如何得知会试考题?”
“咦?此人是我们河南去年的解元刘健!”在场有两个是河南举子,当即道破刘健的身份道。
解元是各省的翘楚,所以即便是在京城之地,亦是拥有着一定的名气。河南的解元自然不如应天解元名气大,但河省作为北方的科举大省,亦是得到不少举子的认可。
只是现在堂堂的河南解元直指会试出现泄题,无疑给这场会试的公平性带来了十分不利的负面影响。
“我不知此次会试试题是如何泄露的,但你必定已经提前得知!科举是国家抡才大典,结果遇上汝等钻营之徒,当真是毁我大明之根基也!”刘健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指着陈英大声骂道。
陈英先是一愣,随即脸色铁青:“小小的解元竟然如此玷污大明抡才大典,本公子岂能饶你,给本公子好好修理他!”
身旁的几个随从都是标准的恶奴,于是上前便对刘健是拳脚相加。
刘健虽是文人出身,如今却是血气方刚,于是同样进行还手。只是他奋力挥出一拳后,整个人突然间栽倒在地。
看到刘健栽倒在地,顿时引起几个恶奴的嘲笑,当即便对着摔倒在地的刘健进行拳打脚踢。
陈英看着狼狈不堪的刘健,于是不解恨地上前吐了一口痰道:“我呸!当真不知所谓,以后见一次揍你一次!”
“住手!”朱骥心领神会地朝朱见深拱了拱手,于是站了起来喝止道。
几个恶奴突然间发现,不知何时周围出现了好几个彪形大汉,却是暗暗咽了咽唾沫,求助性地望向自家公子。
陈英的眉头微微蹙起,戏谑地打量着眼前的朱骥道:“你这是要强出头?”
“不是!陈公子,我这是要将他带回北镇抚司,而亦请你跟我回北镇抚司一趟!”朱骥掏出锦衣卫的腰牌,显得语出惊人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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