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向西山渐渐斜沉,暮色黄昏落幕,一块冰轮拖拽着灵动十足银白色光华迅速升起,孤寂的天穹给自己披上了一件深黑色的外衣来抵御冰轮散发而出的幽寒与清冷;璀璨群星如同无数银尘碎玉般晶亮透明在墨蓝色水晶般深沉的夜色里飞舞萦绕,不断地变幻出各种各样的奇异图腾……
皓月当空,像是在给迷茫的群星指引方向,指引着它们形成一条浩瀚无垠的银河一直流淌到遥远的天际尽头;阵阵夜风如同深夜里出没的精灵,趁人们入眠之际将寒光银辉倾洒大地四方,让大地也渐渐陷入沉睡状态……
可就在这时,一座古老巍峨的宫殿传来一声焦急的厉声惊呼,好像一只雌鹰丢失了巢穴中要孵化的蛋:“快——快拦住他!千万别让他跑了!”
一阵阴风呼啸着席卷而过,好像无形中有一条长鞭突然袭来,万木乱颤,寸草叶片也不由得瑟瑟发抖——发出沙沙的轻响;瞬息间一道星芒注入银河,在漫天星斗之间划出了一道炫目的亮痕……
而就在那一轮正悬中天的银月之下却突然出现了一名男子,月光圣洁白莹,映出他那身战甲的煜煜金辉,他缓缓抬起手中的长枪,横向轻轻一扫,在他身前闪出一道如闪电般的枪影,随后便有一阵风挟着逼人刺骨的寒气向着那道迅疾穿梭地流星吹去,那股寒气仿佛让一切都凝固了这么短短一瞬,那道如流星赶月般的身影,在那名身着金甲的男子不远处停了下来,两人都彼此定睛向对方看去,四目相望,内心深处却不约而同地回荡着金戈相击般的铿锵之声和灿烂的火星飞溅四射的炸响声。
那名金甲男子缓缓手中的金枪,尖锐的枪锋直指前方,在他黑白分明的双瞳深处映出他那张在深黑面具后如饿狼般贪婪的眼神;脸庞轻微抽搐的肌肉还有那面具下带着几分像狐狸般狡黠笑意的嘴角,眼底里喷薄而出的熊熊烈火仿佛要将映入眼帘的罪恶在顷刻间焚烧成烟灰齑粉;在他正上方的一轮银月像是用玉石打磨而成的一面明镜,在尖锐无比的长枪锋刃之上折射出闪闪寒光……
那张黑色面具下的双眸渐渐泛起凶光戾气的血红,舌尖轻舔着唇间,道:“是什么人多管闲事,拦我去路?”
那金甲男子沉声道:“在下生来就爱管不平之事,也最憎恨那些偷鸡摸狗之辈和抢劫掠夺之徒,据我所知,阁下如今囊中之物并非阁下所有,快快物归原主,不然休怪在下手中长枪!”
那男子冷笑一声,不屑的道:“就凭你?黄毛小儿可真不知道天高地厚,被本座看上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手的,本座想要走,也从来没人能拦得住!”
那金甲男子也冷笑一声:“是吗?那在下今天倒要试试,能否成为阻拦阁下去路的第一人!”
说罢,便舞动起手中长枪,疾风般的枪影瞬息而至,如同出世的苍龙横空,那黑衣男子见状不屑的冷哼一声,张开手掌,一丝丝阴冷森寒的气息从掌心间悄然钻出,如同在阴风阵阵的黑夜里一株艳丽带刺的玫瑰即将要独自盛开绽放喷吐而出的芬芳,可在刹那间,大脑却被炫目的寒光残芒所充斥,恍惚间陷入了空荡的白色……
“咔——”好像一块磐石被一柄重锤击中碎裂了的声音——细微的裂痕在面具上四下蔓延最后四分五裂,支离破碎。
当那名黑衣男子的真容映入他的眼帘,他的瞳孔不由得一阵收缩——同样英俊的相貌,一样明亮的眼睛却不同的双眸,一个如同白虎雄狮般充满了凛凛正气,一个却好像毒蛇狐狸般狡猾毒辣又略带着几分惊骇,那嘴角边扬起的弧线轻轻扭曲着,在他那脸颊之上,还有着一道深长的血色印记,缓缓抬起手掌触摸着面颊,轻轻地抹去那从伤痕里汩汩涌出的鲜血……
“你……你怎么会和我……”他大惊失色的颤声问道,可那名黑衣男子却依旧是笑意盎然而默然不语,他向虚空一抓,一柄沉重的长刀悄无声息地浮现出来,刹那间化作一道弧线划破长空,如银钩般的残月直朝那名金甲男子当头劈落……
可此时耳畔边传来的一声大喝却让眼前的一切化作云烟泡影在顷刻之间消散破碎:“凌宇——都日上三竿了!你小子还想睡到什么时候?”
一名少年猛然间睁开了双眼,鼻孔间的呼吸十分紊乱,口里不停地喘息着热气,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不断从两鬓间淋漓而下,他突然感觉后背一阵冰凉,衣襟湿漉漉的,原来是惊起的一身冷汗早已将其渗透。
“师……师父,我又梦到了……”凌宇仍是处于惊魂未定的状态说道,独孤鹏则一巴掌用力地打在凌宇的大腿上,冷笑道:“梦?做那个梦又怎么样?臭小子,我告诉你,只要老子我还活着,你就别想着离开这里半步!别废话,赶快起来洗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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