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爹给他去拿了门外的一些东西,是从城里买的饼子和一大袋大米,问陈赤阳,“儿啊,你爹我给你做个枣粥咋样,你肯定没吃饱,你先等等,我去做”留下一个背影。陈侯是他老子,16年有10年是他老子独自拉扯他到大,陈侯上过很多文化课,说是那几年考大学考上了就是钱不够才没上成,现在在村里当会计,文书,什么沾点墨水什么他干着,村里也就他家和村长家有钱,吃的起大米和副食。陈侯在村里地位甚至可以高过村长,他见识广,阅历丰富,说话温和(刚埃脑花嘣的陈赤阳:“so”?)为人厚道,处事得体,村里叫他全才。

陈赤阳觉得自己没漏出马脚,他爹现在还没发现他儿子换人了,特别兴奋,啃着饼子就是笑,惹得陈侯一顿白眼,“这是咋嘞,傻了?”陈赤阳“爹,没事,我就是喜欢吃饼”“放屁!”陈侯说“你他奶奶的以前最不喜欢吃城里的粗饼子,现在那么喜欢吃?”听到这里陈赤阳一顿冷汗,“完犊子,被发现了”“行了,你小子别装了,又是自己做饭,又是恭维你爹的,你说吧,你想要啥?”陈赤阳懵了,胡诌了一句“额想额娘了”陈侯沉默,陈赤阳沉默,陈赤阳不知道是不是说错了话,刚要张口说什么,陈侯一口打断“儿,大说了,你妈是自己病走的,回不来嘞~唉,爹也不想让你妈走嘛,爹知道你心里总缺点啥,那爹也么办法,你该长大啦……”说到此处,父子共情,陈赤阳也莫名心痛,像是原主人的心酸爆发。“大,额想哭,呜~”

这时邻居郝柳子开门看见父子俩正在抒情,尴尬的说“陈哥,村里还有笔帐你没录完,你快来搞一下”说完就出去了。陈侯摸了下儿子的头,“孩,爹忙去了,记得吃饭”

他出去了,留下高瘦的背影。陈赤阳反应过来,他摸了把眼泪,又叹了口气,站起来拿了碗筷,就着咸菜和饼子吃起来。又不由得想,自己可能也是感同身受吧,怎么突然就哭了,第一天就和素未谋面的爹哭了一场,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索性对着粥发力,吃了两碗。

吃完了又突然很自觉的把碗洗了,收拾了下家里,往火炕里加了点煤,给他和陈侯铺了炕,躺下。看着一旁空的枕头,忽然想了一些东西。他是感性的,既然是一场重来,何必扭扭捏捏?做最真实的自己,对待认真对待自己的人就好了。

“从此啊,忘记我的过往吧,所有人是只有一世的,我能在吃生的世界里在活下去的,能活着就够了,对,我可以活着,现在就好,面包牛奶未来什么的,不如一顿家里的馒头夹咸菜。”

提要:严格的说,我是在黄河里走过一遭的,也许是作者这样的人老天还想让我做一些事情,我便被他们捞了上来。作者写东西不会说什么大道理,也没有什么安排的剧情,我就是觉得日子过的好复杂,我们的人心很乱杂,我想做点什么,看看小火星能不能在水里燃烧。朋友们,我知道没多少人会喜欢这样的人,可一些人就是这样,不被理解不被重视,甚至是打入冷宫,也许你我呢只能凭借运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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