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柳相生。“
柳相生看到那名叫谢长林的黑衣男子点了点头,勾了勾手让他过来,柳相生倒也小跑至他身边,心里暗暗道原来这就是张秋山的师傅。
“原来您就是秋山的师傅啊?话说回来您看到狐仙跟秋山了吗?刚刚她们还在这来着。”
谢长林将手上的扫帚靠在树下,他看着柳相生道:“这是幻境,张秋山一开始就不在幻境内,这是狐仙想跟你说话才搭建的,现在狐仙走了自然是因为想讲的都讲完了。”
“原来如此,那您也是,有话想跟我说?”
柳相生疑惑地问道,谢长林仰头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想学武功吗?”
“张秋山说我没有学武的资质,她之前还教过我她的‘迷踪步’,我学了三年现在也才磕磕绊绊勉强能看。”柳相生慌忙摇手拒绝,“不过为什么要问这个?”
“也没有什么……就是,”谢长林双手背过,走到那梨花树下摸了摸,“只是刚刚看到你,想起了我的徒弟……算了,不提也罢。”
徒弟?
“我曾经,做错过很多事,因为我的一个决定,害得我几个徒弟飘离半生都不知踪迹,我实在,太绝望,也太无力了,于是我跟西……狐仙一起住在这久居不出,也是为了逃避有关于过去的种种。”
谢长林露出一个苦涩的笑。
“尽管不能改变但还可以挽救,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谢师傅可曾,去寻那几个失踪的徒弟?”
谢长林顿了顿。颤颤巍巍的开口道:
“我有,四个徒弟,两人死,一人活,另一人……另一人……我最对不起她,她明明是我那几个徒弟最小也最正义最努力的那一个……可是老天为什么要让她变成现在这样,要是以前她该有多痛苦,多难受……”
谢长林原本平静的面容变得有些痛苦,柳相生看到他那双满是伤痕的手擦着自己的眼睛,他心里不知为何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这位谢长林谢师傅身上似乎有诸多秘密,他这番与柳相生说了这么多,可到底还是让柳相生有些云里雾里,像是在刻意隐瞒着什么。
“我能问一下你那位徒弟,叫什么名字吗?”
“你不入江湖自然不知她的名号,她是江湖上最恶也是最无情的魔头,你往后要是出入于那些所谓的武林正派,自然会知道她的名号……我没有办法再去提起她的姓名,回顾往事,也满是疮痍。”
柳相生点了点头。谢长林依旧背着手,他示意柳相生跟他走,两个人就这么走到了另一处洞窟,也是种着许多梨花树,在那树群中央有间茅屋,谢长林领着他到了一处僻静的小屋里。
一进门可以看到这堆满了杂物,谢长林在其中翻来覆去的找,他最终在那堆箱子中拿出一个很长很长的匣子,他将那匣子盖打开,里面竟是一把约四尺长的剑,被黑布包裹着。
谢长林摸了摸那把被黑布包裹的剑,之后将它递给了面前的柳相生。
“这把剑送给你。”
“等下谢师傅我可不会使剑啊?!这把剑您还不如给张秋山,这肯定是一把好剑,放我这不是白白浪费了。”柳相生慌忙推辞,急着将那剑推开。
“这本来也不是我的剑,不如给你,况且,这把剑某些意义上,也与你有缘,既是有缘,那给你也是天经地义。”
谢长林如此认真柳相生也不好推辞,他便是像接过那无价珍宝一般小心翼翼的接过剑,这剑上接着个绑带,柳相生将它背在身后,便跟谢长林一起离开这杂物间。
两人在屋前的草坪上坐了一会,柳相生想起自己还没问起这剑的名字,刚把心中疑虑跟谢师傅说出,对方则是回了他一句:
“这毕竟不是我的剑,不是吗?”
“斯人已去,现在它是你的了。”
柳相生讪讪地笑了笑,这样的话他也许能猜个大概,这把剑多半是与他身上皮囊的主人有关的,谢长林这样将往事侃侃而谈却绝口不提细节,这皮囊的主人说不定认识谢长林,谢长林既然持他的剑,那说明交情不浅。
因为人有剑魂,人有剑心。
是故友,还是师徒呢?
柳相生盯着前方的空地,还有那满洞雪白的梨花,一言不发。
两人又兜兜转转回到了那白玉宫殿,柳相生看到在那梨花树下,张秋山正坐在树下,旁边便是那上次接他们来的狐娘,她还是带着那黑金半面具,嘴角微微咧起,柳相生想着:也许这样便是最好的。
想得出神,身边不知何时出现白色的身影,只不过狐仙这回并未多说什么,她看着旁边的谢长林,依旧是扇着扇子,只不过这一回柳相生并未从她眼中看出什么东西,下一秒,她便消失在梨花树下。
谢长林摇了摇头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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