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鸣时分,霞光映了满世界的嫣红,天色阴沉沉的,些许晦暗。

沐宁早早起床,喊起丈夫江景中,指使他去做饭。

江景中满脸睡意惺忪的坐到桌前,思考着一个伟大的哲学问题。

往大了说,人类的教育是有意义的嘛?

往小了说,要不把学堂关了,多睡会吧。

江岳四仰八叉的睡着。

一声巨响,将他从梦中惊醒。

“娘,能不能敲敲门再进。”清梦被扰,江岳委屈说道。

“进自己家,敲什么门啊。”沐宁道:“起来吃饭。”

“我再睡会。”

“再睡赶不上点卯了!”

“监院今天休息。”江岳信口胡诌道。

火案结了,失踪案移交给了仙师府,去也是白去,江岳干脆给自己放了个假。

沐宁怒气冲冲退出房间,江景中可就遭了殃。

“说!在监院的时候,那么多假你都干嘛去了!都是常官,怎么儿子见天歇假,你就忙的连轴转。”

江岳听着母亲的训斥声,睡的香甜。小时候,别人都是听摇篮曲入睡,江岳是听训斥。江景中对老婆的惧怕达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他说这是因为爱情,江岳不信。

日上三竿,江岳转醒,宅院传来朗朗读书声,间或有沐宁温柔的讲解。

江景中坐在江岳床头,手拿戒尺。

“怎,怎么了。”江岳被吓的浑身一激灵,忙扯紧被子。

和暴力破门声相比,睁眼床头有人更令人恐惧,无论此人是谁,什么性别。

试想,才刚睁眼,就看到唐僧师徒四人的场景,尽管他们笑着。

“小岳岳,爹得跟你有个商量。”

“您说。”江岳不明就里。

“你躲懒,不去点卯,这我理解。”江景中语重心长的说道:“当年我也这样,谁还没个年轻的时候了。”

江岳以为开学堂的父亲要开始讲些心系苍生、忧国忧民之类的夫子大义,没想到他接着开口便是:“但你能不能别家睡!”

“每次你多睡,你娘就会来逼问我,当年在监院干的时候,我成天都去哪了。都是监院常官,怎么我就显得那么忙,甚至为了查案,经常的夜不归宿。”

“您如实说不就是了,母亲是念过书的,想必是能理解您的。”

“她是能理解,关键我心虚啊!”

“……”

没听错的话,爹是在教我夜不归宿?!

学堂门外忽然传来激烈的敲门声。

“来了。”江景中不免有些好奇,“这个时间,谁啊。”

街坊四邻都知道江景中开着学堂,出于对知识的尊重,很少有人会在念书时间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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