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后院,三人重新回到地面,乌白摇着尾巴围着三人身上狂嗅,像是在检查什么。
“幻,你太心急了,我们分明可以再仔细搜查下那间屋子,真相或许就藏在里面。”夜斗抢过司幻手中的火折子,顺带将火熄灭了,嘴角边还在不停嘟囔抱怨。
司幻也不做过多解释,一股莫名袭来的不安感充斥着他的内心,总觉得再不离开,就将有可怖的事情降临。
“总之,还是先离开吧!再晚就没法回村了。”菖蒲更为焦虑,一路催促着两人。
司幻将随身佩刀塞回布袋,斜挎在身后,双手揣兜,右手大拇指摩挲着刚刚从那疑似玛修人尸体上顺来的兽齿,往教堂大厅走去。
入夜弥撒应该结束了,三人打算从教堂大厅正门溜出去,恰好后院有一扇小门可以让司幻三人进入大厅讲坛。
月色下,三枚细细簌簌的黑影蹿入教堂,还没走几步路,三人就听见一阵有节奏的“咯吱咯吱”木椅摇晃声。惊得司幻他们缩在讲坛,不敢动弹。
“这会入夜弥撒早就结束了,不会是来教堂偷吃的老鼠吧!”夜斗正说着,靠近大门口的长条皮椅上再次发出声响,有人说话了。
“你说‘主’会不会羡慕我呢?”一个男人发声了,满足后的感慨。
“该死的,你弄到我身上了。”女人的声音很尖锐,“赶紧从我身上挪开,你该减肥了,重得像死猪一样。”
“我觉得‘主’会感谢我,毕竟他时常可以免费观看!”长条椅子旁,一个男人起身,正在整理他的衣服。
“福克斯主教?”要不是司幻眼疾手快,及时捂住了菖蒲的嘴巴,三人就该被发现了。
“‘主’还用羡慕你,羡慕你那几分钟?”女人刻薄的讽刺道。
“那也比葛朗台强,毕竟他可是一秒钟都满足不了你。”男人很羞愤,强有力地反击道。
“看来今天收获不小呀!”夜斗听得饶有味道,“税务官的夫人和小镇主教通奸,这可是惊天大瓜啊!”
葛朗台是小镇的税务官,极其吝啬,据说睡觉都要抱着保险柜,没想到其在这方面也如此吝啬。
这会,有点懵的菖蒲也反应过来了,司幻只觉得满屋子的尴尬,只等着两人赶紧完事离开,好让他们溜出教堂。
可就在眼下这个当口,夜斗又整起了活。
“台下的罪人,如此神圣的情感交流,为什么要选择教堂这么不合时宜的地方。”夜斗发出一种奇怪的语调,却又让司幻感觉如此熟悉。
“那该死的古英伦爵士腔!”司幻只觉着夜斗此刻的声音,比起克莱因更加让他恼火。
台下的两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个激灵,葛朗台夫人明显被唬住了,不等整理好衣衫,就开始伏地叩拜,嘴里不停在忏悔。
福克斯的惊吓并不是他真正相信“主”降临到这个教堂,相比于外面那些信众,他们这些所谓的“主的代理人”,反而不那么相信这个世上真正存在“神”,现实就是这么讽刺。
福克斯从惊吓中回过神,他并没有进行正面回应,黑暗中,他正在一步步靠近讲台,他想揪出是谁在借“神”的名义恶作剧。
“止步,罪人!”夜斗提高了声调。
“高高在上的‘主’,请原谅愚人的鲁莽,我想近前叩慕您的圣颜!您忠诚的侍者,福克斯拜上!”主教在一步步逼近讲坛。
“亵渎者,退下!”福克斯的镇定让夜斗变得慌乱起来,“主是不会治愈你那要命的‘几分钟’。”
夜斗的这句话无疑是对福克斯巨大的羞辱,连台下忏悔的葛朗台夫人都忍不住发笑。
“蠢货,你这是在激怒他!”司幻对着夜斗小声骂了一句。
福克斯仍在一步步靠近,慌神的夜斗已经不知道如何呵止他,司幻见势不妙,只得接过夜斗的角色,扮演起了“主”。
“罪人,为何要将异教徒放置在主的玫瑰屋中?”司幻急中生智,利用起了地下停尸房的尸骸,一来是为了震慑住福克斯,二则是想从其那得到尸体是否为玛修人的确切证据。
玛修人是不信仰神明的,而新教教众将一切不信仰“主”的人称为异教徒,这也是司幻不直接引用“玛修人”这一叫法的缘由。
“我高高在上的‘主’,这是大教堂神父带回来的玛修人,不,是来自地狱的邪祟!明日,或许就有人来处理这具异教徒的尸骸。阿门!”福克斯在胸前不停地画着十字架,豆大的汗珠从脑门流向两侧脸颊,肥硕的身躯止不住颤栗。
仅在瞬间,福克斯的神态同之前完全判若两出,显然,司幻刚刚的话语勾起了他脑海中可怕的回忆,竟一听到“异教徒”就开始恐惧,竟还妄求神明的庇佑。
“邪祟?难怪门上有驱魔用的符咒。”夜斗在一旁分析。
“罪人,邪祟?那是何等邪祟?”司幻想知道更多的信息,而不是福克斯口中简单的“邪祟”一词。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