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怎么处理?”

秋雨起身,拎起茶壶,斟满两杯茶。她坐下来,把一杯推到上官天龙面前。

“启动宗门大阵。叫季伯昌去吧,那小子虽然平日性子冲了些,但是对于任何宗门的事情还是很上心的。”

“其实是因为全宗门就他一个阵道七境吧。”

“你这么认为就这么认为吧。”

上官天龙举起茶盏,浅浅喝了一口。茶很淡,没什么特别之处。不过他的脸色却忽的沉了下来。

他看向秋雨,秋雨也看向他。

“你终于准备动手了吗?”

上官天龙的目光直直地钉在秋雨身上。他的面色如同死灰,周围盆景的叶子沙沙作响,地上的灰尘也飞扬到空中。

秋雨戏谑一笑,看向窗外。

“只是还债罢了,欠债的人和追债的人都没有错。错的是这方天地啊。”

雨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整个天门宗笼上了一层薄雾。

秋雨杯子里的茶已尽。

沉默半晌后,房间里的沙沙声停了下来。上官天龙背过身,走到了窗前。

秋雨拱手后,就离开了。

上官天龙看着这座经历了上千年的宗门,这座吃了无数人的宗门,久久地伫立在原地。

…………

金属摩擦的声音回荡在地下,火星飞溅在参差不齐的地面上。

幽囚牢中,司马地虎拖着一把巨刃,走在一根根铁牢边,许久潮湿滋生的霉味,和拷问酷刑后的血腥味和汗水味掺杂在一起,让人从内心处感到不快。

“死老虎,你他酿的………”

一旁的监狱里,一个瘦的看不出人形的东西抓住栏杆,怒号着。只不过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一道近乎实体化的剑风迎着他的脸摔了过来。

“呃啊啊啊啊啊啊!”

那东西捂住自己的脸。地虎的刀刃轻轻地扣在他的脑袋上。

“如果还有下一次,我不介意弄死你。”

地虎抽出刀,继续向前。

他身边的人取出一把钥匙,旋开了沉重的铜锁。

“地虎,许久不见。这个幽囚狱美妙的氛围如何呢?”

“少废话,柏溪。如今宗门有难,你的力量不能浪费在这个破牢里。”

一个衣着简陋的男人被钉子钉死在墙上。他的身上长出些许苔藓,头发长的拖到了地上。但是他锐利的目光却穿透掩盖着的头发,直直地刺在司马地虎的身上。

此人名为柏溪。早年间,凭借九镜修为碾压十镜金鲤宗宗主,将其打至血肉模糊,为衰落的天门宗挺起了腰杆。

他的赤诚之心自然值得宗门为其赞扬。只可惜,后来金鲤宗联合其他宗门声讨柏溪。最后迫不得已,只得将他锁在幽囚牢,对外宣称已废除他的一身修为,这才平定下局势。

不过明眼人都能猜到,天门宗如今衰落到现在这种地步,怎么可能会把这么一个奇才给废掉修为呢?

“宗门有难,我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柏溪的胳膊往前一甩,挣脱开束缚。一旁的两个弟子连忙取出一件长袍,套在他的身上。

“久违地没有活动过筋骨了,没想到一出门,灵气都混乱了不少。”

一抹凛冽的杀意从他的眸子闪过。伸出手,一抹金光浮现于其中。

“都把我们天门宗当成狗耍了是吧?”

他快步流行,走出幽囚狱。一个弟子刚想要上去阻拦,就见司马地虎的刀横在了他的面前,吓得弟子瘫坐在了地上。

“让他去吧。这个时候,也该下点猛料来安定宗门了。”

“师傅,能不能不要举着这么大一把剑到处乱晃?”

司马地虎看了看手里锈迹斑斑的大剑,在空中挥舞了几招,旋即说道: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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