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抱着瓶瓶罐罐从堂后面走了出来,一脸疑惑地看着躺着的这个少年。少年虽然浑身是伤,但是脸上的血污却藏不住他的好看。

“子恒啊,快把清水端过来,清理完了以后,用止血散敷住,再用纱布包起来。”

岳子恒仔仔细细地按照师傅的教导,用心为少年上药,在上药的过程当中,偶然发现,少年的左肩处有一个飞鸟的胎记,不过,因为还要上药,岳子恒并没有太过在意。终于,少年的血止住了。

“小子恒啊,你记住,面对这种情况的病人,一定要先处理好伤口,因为处理不好伤口,你后续的医治都是没有用的,并且,你所有的工具,都要用热水来消毒,这是必须要做的,这也就是我们说的防止感染,你知道了吧?”

风行舟语重心长的教导着聚精会神的岳子恒。眼前的男孩也在努力的听懂老师的话语。不过,什么“消毒”?“感染”?似乎自己从来没有听说过类似的词。为了跟上师傅的节奏,岳子恒也只能点点头。

“师傅,这个人是谁啊?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啊?”

片刻之后,岳子恒还是问出了最大的疑问。

“这小孩啊,这小孩儿是我和你蓝姑姑的儿子呀。哎呀,你看,还是被你发现了。”

“是的,我和你蓝姑姑曾经有个孩子。”

“啊啊?师傅,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啊?”岳子恒表面上没有变化,但是微微颤动的眼角还是出卖了他的震惊。

他师傅什么时候有了孩子,为什么从来没说过,师傅这样隐瞒,是为了什么呀,一时间,他陷入了沉思。

“还记得那年夏天,我和你蓝姑姑彼此相爱,但是中间有一个姑娘喜欢我,你蓝姑姑因爱生恨……”

风行舟正在声情并茂地描述着他那“不堪回首”,“风花雪月”的往事。只听“咻”的一声,一片竹叶从风行舟脸旁划过,他的脸上立刻出了一道血痕。

“风行舟,你怎么还是死性不改啊,我便是离开了一会儿,你便开始造谣生事了吧”

“是不是我在晚来一步,你连我为你掐死情敌,只为和你长相厮守的这种戏码都编出来了?”

“哎呀,生活无趣,戏如人生。不得编出一点来为枯燥添点生机?”

“少来,别为你的胡闹找理由。”

“嗷,所以,这个人不是师傅的儿子啊,那他是谁啊?”

岳子恒这才听懂,风行舟一脸无奈,狠狠给了他一下,

“木头徒弟,才搞明白啊,我先头就是编的你看不出来啊。”

“好啦,你们师徒两个别吵了,这个小不点儿怎么样了,多久能好啊?”

蓝可卿无视了风行舟对他徒弟“爱的教育”,径直走向躺着的少年边上。用手轻轻地探了一下少年的气息,发现平稳有规律,才拿开。

“放心吧,送来的及时,刚才用麻沸散给他做了一个小手术,一会儿就醒了。”

“手术?唉,你说话还是让人听不懂。”

蓝可卿叹了口气,不过还是松了一口气。

“嘿嘿,习惯就好。”

就这样,一天过去了,在岳子恒准备给盛渠新换药的时候,少年缓缓睁开了眼睛。不过,伤口的疼痛,还是让他只能躺下。

“你是谁呀?这是哪里啊?我怎么会来这里?”

一连串的发问表明了躺着人的疑惑,语气当中似乎还有几分急迫,担心。

“啊,我是岳西恒。这里是百草堂,是蓝姑姑把你给救回来的。”

岳西恒有条不紊地回答着他问的问题,他想,少年此时应该也很害怕吧。

“你既然醒了,那我就去跟师傅和蓝姑姑他们说了。”

“不用去了,我已经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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