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小兄弟愿意让我上船同行吗?”

青年有些惊喜的看了过来,等待着李道元给出答复。

而李道元这样说,自然是因为刚才他用洞察看了一番眼前青年,但让他有些疑惑的是,青年的气运却不是常人的黑白灰。也不是所见吏员们气运中带点红色,而是金中带红。

这样的气运多少有些怪,不过至少寓意是好的,就算同行也招致不了灾祸。而他自己包下船只是想让自己舒服些,若是有一有趣之人作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只是,先要问过船家了。

“船公,若多出一人,船上食物还够吗?”

“客人不必担心,中途自会补充一番。”

得到答案,李道元便邀请青年上船了,而青年自然松了口气,连忙抱拳感谢一番后上了船只。

刚站定,船上少年便将绳索解了下来,往船上一跳之后也上了甲板。

之后船公一撑竹篙,乌篷船也跟着摇晃了一下,接着便缓缓离岸,借着水力,开始往下游划去。

两岸此时还有人家,不过多是掩映在岸边的树丛之内,细细寻看,自然也别有一番风趣。

此时李道元充满了初次搭乘水路的闲情逸致,便想着独立船头品味一番。可是有感于船只摇晃,终究还是下定不了决心,随后只能和方才青年一般进了乌篷之内。

掀开乌篷的席帘之后,里面便能看到摆放着几个蒲团和一张小矮桌子,上面还放了一盏油灯,此时却是被东西盖着。而方才青年便坐在一边,见到李道元进来,连忙打着招呼。

“小兄弟多谢了,我本名叶叙,云州西部方志县人士,如今急着去往柳州,却不想昨晚喝酒太过,以至于误了时辰。还好小兄弟出手相助,不然我便要再等一个晚上了。”

“没关系,我也是顺路,毕竟我也要去柳州的。”

李道元说着,在旁边靠着船舱的窗户边坐了下来,正好和青年叶叙相对。

“原来小兄弟也要去柳州,那可真是有缘啊。对了,我上船之后还没交船费,看这样子是小兄弟雇了这条船吧,那我这一贯钱便放到小兄弟手上了。”

“不必给我,相逢即是有缘,若兄长过意不去,那便等船上食物不够之时再帮忙买些吧。”

“自该如此。”

见到面前之人不要自己的银钱,叶叙自然是将钱又塞回了包袱,只是对眼前之人更加看的顺眼了,也起了结交的心思。

“还不知小兄弟姓名,我们要一起在这船上待个半个多月,便认识一下,交个朋友如何?”

“我姓李,师父赐名道元。”

“师父?看李兄弟这番打扮,不会是道籍在手吧?”

叶叙这样问着,李道元自然有些疑惑,难道穿这样衣服的还有不入道籍的吗?

“自然是有道籍在身的,不过听叶兄方才所言,难道还有不入道籍者穿道袍不成。”

“看来李兄是第一次出门啊,这样的人自然是有的,而且很多。因为入道籍者朝廷有令各地要有所优待,有些人自然是想钻这个空子,毕竟道籍这个东西,一般人还真不敢去看。”

“原来还有这样的事情,受教了。”

“哎,这是我一家之言,在外可是不能说的。而且有些人其实穿道袍只是为了远行路上少些麻烦,我第一眼见小兄弟时也是如此认为的。”

“这样说来确实如此,远行之人一怕偷,二怕匪,穿上道袍能让他们有所顾忌,自然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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