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铭不信邪,试探着戳了戳前面清瘦男子的后腰。
清瘦男子顿时一个激灵,反应过来后转过身,恶狠狠地瞪了王铭一眼:“你这家伙,莫不是以为讨了师傅他老人家开心,得了点好处就想踩在我头上?”
王铭连连摇头,目光真挚地恳求道:“五师兄,对不住啊,我只是想讨教一下这功法,毕竟您见识广,不像我脑子这般愚钝……”
清瘦男子闻言脸色舒缓,昂起首胡诌了几句:“师傅传下来的功法自然是上乘中的上乘,就算是我这等奇才一时半会也不能解读其中奥妙,不过从名字来看……这燃血术定是一门杀伐之术!”
“就如同先前大师兄那般。”清瘦男子伸出手,指了指王铭脸上的伤口。
王铭点了点头,看上去很是赞同对方的说法,待对方转过身去,王铭内心一沉,一股莫名感油然而生。
“这家伙手上拿着的分明也是长春功,可为什么他们都说是燃血术……”
“假如不是巧合,那岂不是只有我看见的不同,就像我能看穿他们体内的虫卵一样?”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跟随青阳子一同离去的玄虚回来了,他双手端着托盘,托盘上整齐地摆放着七只瓷碗。
“明日师傅走后,这灵水可就不会再有了,你们自己掂量掂量吧。”
话虽如此,一行人依旧蜂拥而上,各自端起瓷碗一饮而尽。
而后,玄虚望着王铭,眼中闪过一抹复杂之色。
“你小子运气不错,以后可得好生修炼。”
“大师兄说的是。”
王铭端起瓷碗,简单看了一眼,旋即仰头痛饮,喉结上下起伏,很快一碗水就见了底。
最终,玄虚走到一旁的老六跟前,语气冷淡道:“喝下去。”
一直未曾有过动静的老六,此刻居然僵硬地伸出手,随后在王铭震惊的目光下,端起碗将灵水全部泼洒在了玄虚身上。
玄虚躲闪不及,大半衣服都被打湿,发尾凝结的水珠不时滴落着。
这忽如其来的变故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却无一人敢多嘴插一句话,别看玄虚平时一副温尔儒雅的模样,可一旦有人惹上了他,大多都没什么好下场。
此刻,玄虚的眸光阴翳,白净的面庞涌上温红,暗藏在背后的手背青筋暴突,明显是气愤到了极点。
毕竟,自打他担任大师兄以来,还从未有过谁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羞辱他!
“秦良,你想死不成?”
似乎是久违地听到自己的名字,秦良的脸上有了丝恍惚,但很快只听他大笑道:“哈哈,想不到你玄虚也会破戒啊,你可还想的起你的真名,你的父母亲人?”
“恐怕是早已抛到九霄云外了吧,你这个疯子!”秦良最后一声咒骂道。
众人仿佛被拨动了心弦,脑子里忍不住去想些什么,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眼见事态愈演愈烈,玄虚不再犹豫,出手快若脱兔,一只手如同虎钳般死死钳住秦良脖颈,随着他缓缓收力,秦良的脸色涨红,隐隐发紫,双脚脱离地面,竟被玄虚一只手生生抬起。
这期间,秦良胡乱挥动着双手,使劲捶打着玄虚的手臂,可这无疑是蚍蜉撼树,徒劳无功。
不一会,秦良双手挥动的幅度越来越小,直到彻底没了动静,头一歪彻底死在了玄虚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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