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变故让“神明”感到诧异,但也仅仅是诧异而已,对于一个曾经活了300轮又死去800轮的老家伙,还有多少能让他在意的呢?唯一让他感到不解的是,为什么这小子会变成这样?无相?

其实在地下室内,许怜世已经被无相魔寄生了,只不过同化需要时间,且需要控制在特定的事件爆发,譬如现在。

还没等“神明”思考多久。眼前的无相魔已经完全吞噬了许怜世,开始缓缓变形,从被包裹的人形化为一滩液体,从液体中站立出一个黑色的身影,液体不断涌动,构成的形状也逐渐清晰,赫然是一位干枯老者形象,锦袍华服,却难掩一股死气,如同半只脚踏进棺材的干尸。

“神明”微微低头俯视,看见了那个老者手上的贪婪之蛇戒指。

“你是第几代范迪利?”神明沉吟道。

“怯澜先祖对吗?我从小听着您的故事长大,也曾在家族的供奉堂里看过您的肖像,但是我不理解的是,为什么您要对您的后代下这么严厉的诅咒?”伯蒂根没有回答怯澜的问题,一脸平静地反问道。

“原来如此,呵呵,有意思,一千一百轮了。所以,你到这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个问题?”怯澜·范迪利轻笑出声。

“如果不是您设下的结界,这个问题可能在您下葬后就会有一些前辈来问了。”

“哦,这样啊,我想到了,所以为了清净些,我才设的那个禁制。至于你的那个问题嘛,我也是身不由己。”

“什么能让当轮帝国的战神也身不由己的?奥西塞姆一世?不,你若愿意,恐怕帝国早就改姓了。您当轮的很多问题,至今都有许多史学家为之着迷。”伯蒂根依旧缓缓问道。

“抱歉,孩子,我不能说,你只需要知道,我这千百轮来所受的痛苦比你们多得多,你能理解在一个黑暗的密室里待上上千轮,只有记忆陪伴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吗?如果我不立下诅咒,即使是我的后代,能保证在这千百轮的时间里,一直执行我的遗言吗?”怯澜说到这,少见地流露出一丝名为绝望的情绪。

“好,最后一个问题,你能解开这个诅咒吗?”老者的目光死死盯住那个影像。

“抱歉,孩子,只有完成我的遗言才可以”

“完成你的遗言?呵呵,就为了一个所谓的‘先驱者’,就让我们家族数十代活在痛苦与绝望中?这个孩子我们等到了,也送进来了,可是呢?你没有选中他,他难道不是你要找的‘先驱者’?你知道你死后,我们家族被王室排挤了多少轮吗?失去了贵族的利益,失去了皇都的财产,失去了做人的尊严,甚至被人骂作叛国贼,若不是他们认为你留下了那些术法,我们家族估计早就灭亡了。这些你都不管,你只为了你自己!”老者愤然道,全身因激动而产生的颤抖,仿佛能将他原本就脆弱不堪的骨头摇散架。

“我是为了大义,虽然我不是自愿的,但我确实是为了一项伟大的事业。至于那个孩子,我确实对他有些失望”

“好,那我帮你”老者眼中闪过一抹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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