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幸运。这么快就找到了身体强度如此高的容器。”修普诺斯评价道。他丝毫不顾站在旁边的欧查德。

达拿都斯大笑一声,随即手心出现一颗紫色的水晶球。“欧斯昂?有意思。你就庆幸吧,居然有成为一位如此重要冥将的身体......”他高声吼出一句太古咒语,欧斯昂的身体顿时飞入了水晶球。

“你哥哥和你,都将成为冥界的重要棋子。感恩吧,人类。”达拿都斯对小女孩欧查德说。

当黎明的曙光终于到来时,整个村落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留下的只剩无尽的死亡和哀伤。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阳光洒在血迹斑斑的土地上,仿佛连天空都被染成了红色。曾经的欢声笑语、曾经的温馨时光,如今只剩下冰冷的尸体和无声的沉默。

思绪拉回当下。欧查德清楚,达拿都斯一旦发现她的真实想法,能瞬间结束她的生命。

但以达拿都斯之狂妄,断然不会察觉。真正要担心的,是那位冷若冰霜却十分清醒的睡神修普诺斯,也就是死神的孪生哥哥,双子神中的另一位。

“无论如何......”

“司掌死亡之神,达拿都斯。在此做个了断吧。”欧查德想。她却并不知道,在视角盲区的黑暗中,欲望天使撒斯姆露出了深不可测的笑容。

在拜隆等人前方数十里处,彼岸桥静静地横亘在遗忘之河之上,这座由无数枯骨堆砌而成的古老吊桥,是生与死的分水岭,散发着令人心悸的神秘气息。桥身的承载着无数亡魂的哀嚎与叹息,它们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首永恒的悲歌。

两侧的冥兵阵列整齐,他们身披暗色铠甲,手持长矛与利剑,目光如炬,警惕地扫视着每一个过桥者。他们的面容被头盔遮掩,只露出一双闪烁着寒光的眼睛,仿佛能洞察一切谎言与伪装。

冥将惊王端坐于桥中央的石台上,他的身影总会被一层淡淡的黑色雾气笼罩,阴冷的目光穿透灵魂深处,让人不寒而栗。此时,一位冥兵单膝跪地:“惊王殿下,有撒斯姆大人的信。”

惊王不耐烦地翻开了那张纸。“哦?这是?曾使米纳斯感兴趣的人类......”他听说过拜隆和凌湛的名字。为了前者的分解眼,冥界三判官仅剩一位,还重伤;凌湛则直接打败了冥界正门的守护使泽洛斯......

太不值当。

最使惊王愤慨的,则是辰王的陨落。为了这个小小人类,冥界损失的顶梁柱太多了。尽管恶灵族一向同堕天使族貌合神离,惊王作为恶灵族三王,更是与九大堕天使势同水火。但毕竟都隶属哈迪斯,大是大非面前不会藏着掖着。

至少惊王不是那种人。别人......难说。

“回复撒斯姆。本王自然会让这些来犯者灰飞烟灭。”惊王冷笑一声,挥手将那封信扔进了遗忘之河。

阴郁的天幕下,拜隆、凌湛和欧查德三人站在一片荒芜的土地上,他们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前方。

数十里外,一座巍峨的桥梁横跨在两山之间,那便是传说中的彼岸桥。桥上的守卫森严,刀枪闪烁,冥界的士兵们来回巡逻,不放过任何一丝风吹草动。

黯渡堡的高塔直插云霄,阴森的气氛仿佛能凝结成实质。堡内灯火昏暗,不时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冥兵呼号声。千余名冥兵在堡外列队而立,他们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诡异,手中的长矛和利剑闪烁着寒光。

拜隆紧握双拳,他的脸上写满了坚定与决然。凌湛则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欧查德则显得异常冷静,他不时地观察着四周的环境,似乎在寻找着可能的突破口。

“彼岸桥是唯一渡过遗忘之河的方式,我们必须过桥,但眼前的形势对我们极为不利。”欧查德低声说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紧迫感。

凌湛点了点头,“彼岸桥上的守卫太过严密,我们很难悄无声息地通过。而左侧的黯渡堡更是危险重重,千余冥兵可不是说笑的。”

欧查德沉思片刻后开口道:“或许我们可以尝试分散敌人的注意力。一部分人引开黯渡堡的冥兵,另一部分人趁机强攻彼岸桥。”

“不行。彼岸桥有重兵把守。黯渡堡的设立就是为了保卫它。我们不可能凭一己之力引开他们。”凌湛说。

“那么......绕路?”拜隆问道。欧查德摇摇头:“我说过,这不现实。”

没错。虽说冥府广阔,要想前往中心地带——八大地狱和冥王宫,就不得不闯过这些守卫的要塞。

欧查德清楚,比起其他,彼岸桥已经算得上很简单的阻碍了。

“拜隆啊......是生是死,可全看你了......”欧查德轻声低喃。她明白,这一切,都取决于拜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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