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欢眉头微皱,终于有了一点印象,不耐:
“查他税,挖他的人,把他给我送进去。”
“可他背后是盛华啊!”秘书拔高声音。
她挂断电话前一秒:
“那就把盛华也给我送进去。”
“好勒!”
……
修仙界,中洲一处城池
“话说那长平仙君一刀斩苍穹!登仙之势举世无双!再说那慎武仙君一剑一天雷,好不风光!后成为仙君,掌管冥界往生之事,当真是我人族之大幸啊……”
酒楼之上说书人一拍惊堂木。
惊起一阵吆喝!
“厉害厉害!我就爱听这段!将来我定要这也斩天雷登仙!”
少年修士一身矜贵,腰间挂着一把宝剑,冲身边两人激动开口。
“怎么样!本少爷有品位吧!那是瞧你们二人有眼缘我才带你们来这儿潇洒的!要不然最近我才和我堂弟打了一架,犯事儿了可不敢来这儿!要被我哥逮到,我还不得被打成大饼!”
他一左一右坐着两名修士,腰间挂着刀剑,衣袍却极为朴素,瞧着像是修为不高的散修。
闻言刀修一笑:
“打赢了但被告状了?”
“你怎么知道?!”少年瞪大眼睛。
眼前的两人是他历练之时遇见的,帮了他好大的忙,他本就爱结交朋友,遇见两个合眼缘的,二话没说就逮着进酒楼了。
不过他也不怕自己遇人不淑,实在是身上本就有护道者法印,且这城池之中最大的就是他家,在自己的地盘儿,有什么可怕的?而且这两人修为还不如他呢!
“这是丹药。”
另外一个寡言许多,将一瓶丹药推了过去。
少年顿了顿,奇了怪了,明明他家里不缺灵石啊,但看着两人给的,他总是控制不住,好像天生就爱占他两便宜似的。
可恶,他是那种人吗?!
他结巴:
“这这这这多不好啊。”
然后抬手拿着丢进乾坤袋里。
丢到一半就被挡住了。
头顶有人温声:
“即是知不好,为何还要白白收他人之物?”
少年一个激灵,猛地回头:
“哥!师姐!”
抓住丹药瓶的修士眉目温和,一身白衣,气势却不弱。
而他身后的女修手里拿着酒葫,抱臂看好戏,嘴角还带着辛灾乐祸的笑。
“你、你们怎么早找到我了!”
“还用找吗?就长平仙君与慎武仙君的故事一开口,你就站着挪不动道了,也是奇了,故事你都听了成百上千回了,每次听到他们成仙,你比谁都高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成仙了呢。”
女修揶揄。
“我怎么知道,听见他们好我就是高兴!”
少年理直气壮:“而且两位仙君让我人族得以如此昌盛,我盼着他们一点好怎么了嘛——哥哥哥!别扭我耳朵!”
一道灵气落在少年耳朵上,他大叫出声,男修笑意依旧:
“这些你姑且日后再说,现在且先想好一会儿回去怎么和母亲交代你打了长岳之事吧。”
“他说你坏话!我怎么打不得了!”
“那你也不能把人往猪圈里丢。”
“……那我下次换牛圈?”
“哎呦哎呦!哥哥哥我错了,我不丢我不丢!”
他被提着耳朵离开,对着只在酒楼门口的修士欸叫:“贺师兄救我!”
“你就仗着鸿卓是个老好人,每次闹事都要他说情。”
女修踹了他屁股一脚。
这一幕让人啼笑皆非。
男修无奈一笑,转身对留下的两位修士开口:
“在下沈哲,方才是舍弟不懂事,无故收人之礼,实属不该,更何况我听闻两位对他还有恩,便更是不该,这是在下备下的一些薄礼,还望二位勿怪。”
他推上前的丹药瓶便还有一个乾坤袋。
沈家作为修仙大族,说是薄礼,那只能算是自谦。
至于沈家那个小公子,本心不坏,就是年轻太过跳脱,沈哲短短几个时辰就知道两人与他的交集,可谓在乎。
“薄礼便不用了,本就是萍水相逢,举手之劳罢了,这丹药并不名贵,给沈小道友,也算结一个善缘。”
刀修没有说自己的名讳,但这一“小”字让沈哲明白,对方定然不是岁数小的散修。
他对待人接物多是慎重,并未真的要收下这瓶丹药。
他怕给自己那个弟弟结下什么因果。
可刀修笑着开口:
“道友怎知,我等不是来面见故人了结因果的?”
他愕然抬头。
刀修把丹药收了回去,推出来一物:
“若是道友不收丹药,还望道友务必收下此物,交给沈小公子,便说这是我等欠他的。”
说罢,两人便已经拱手告辞。
也是此时,那个寡言的剑修开口:
“道友可知曾经的奉天宗宗主,天道赐号为何?”
沈哲:“炀灵仙君?”
他打开了被布包裹的东西。
那是一坛子酒。
亦或者说,这整个修仙界最好最醇的灵酒。
一滴琼浆,值灵石千块。
……
城池郊外,有人大声唤出声。
少年抱着酒坛,朝着那远处的身影招手:
“喂!我还不知道你们名字呢!我叫沈煊,你们叫什么啊!”
已经走远的两个身影回头,刀修勾起嘴角,对他笑着扬声:
“顾斯善!”
剑修稳声:“顾斯恶。”
“顾斯善顾斯恶……”
少年抱着酒坛子往后走,走了两步反应过来:
“那不就是——”
他猛地转身看去。
却见茫茫山际,野草苍苍。
雾随风起,空无一人。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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