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无声息的从空中落下后,秦南看着面前跪着的孩子。
“孙巩?这小家伙大半夜不睡觉,跪在我房前莫不是想拜师?”
想了想,秦南还是决定见一见。
“大半夜不睡觉,跑到这里来跪着,是有找我什么事吗?”
孙巩闻言,惊喜的回头。
“求先生救命!求先生救命!我爹妈快被打死了!”
也不知道孙巩在这里跪了多久,脸上哭干的泪痕还依稀可见。
孙巩一开口,秦南却是心中一叹,要是早几天来,这小子就没戏了,自己是真不会插手。
那齐管事手脚不干净,自己一来便知道。
自己也并不是什么圣母心泛滥的好人,说白了只要不影响到自己都和自己没关系。教导这些孩童,也只是应付了事,偶尔来了兴致好好教一堂课。从来没有把这些人当做是自己的弟子过,所以私下里也并不和他们亲近。
也是因为如此,从来没有孩子来找过自己。
几天前的秦南不是怕其他,就是觉得自己其实没什么能力,很弱。插手别人的事是徒惹是非,增添麻烦。打了小的,来了老的。你有道理,人家有关系。
但那是以前的秦南,因为知道自己才情低,自身弱。所以才躲着麻烦走,因为心里总觉得自己能力不强,总会有遇到解决不了的麻烦。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候怎么办。
看着久久没有言语的秦南,孙巩颤颤巍巍的起身。由于跪的久了气血不通,孙巩的双腿发麻,只能一步一挪的离去。
走了几步,可能是腿已经没那么麻了,孙巩大步大步的跑了起来,很快他的身影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秦南则悄悄跟了上去。
孙巩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渴望过力量,从小生活在底层的他当然见识过不少人性之恶。
但当这恶落到自己身上之时,才知道弱小是罪。
他大步大步的向着家里跑着,只希望还来的及,那些恶人还没有将自己的爹妈给残害。
等他跑回到城西的家里,只看见自己家已经破碎的不成样子。
缺少右手的爹,跛脚的妈已经浑身鲜血淋漓的被挂在家门口的树上。
那些恶人就这样当街行凶,一鞭接着一鞭抽打着已经不成人样的父母。
孙巩满腔的血怒此刻再也忍不住。
“住手!”
刘智才听到一声稚嫩的怒吼,随意回头。
随即就是一声嗤笑:“我还当是哪里来的侠客,原来是你这个小杂种。不要停,给我接着抽!妈的贱骨头,影响爷爷我回去休息。”
站在刘智才身前的七个人,便又一人一鞭狠狠地朝着孙巩的父母抽打起来。
“我叫你们住手!”
孙巩便吼着朝前扑去,刘智才只随意一脚便将他踢倒在地。
“儿啊!你怎地回来了,不是叫你跑的远远的!”
“快跑啊!巩儿!快跑!”
已经被抽打的不成人样的孙巩父母,此刻用尽力气喊叫出声。
刘智才眉头一皱,飞身一脚踢到孙集英腹部,当即便是进气多出气少。
暗处,秦南却是不准备看下去了。既然来都来了,真等人死了才出手,那何必来这一趟。早点救人早点回家办正事。
心念一动,八团比人还高三尺,宽二丈的水团从四面八方朝着刘智才几人飞去,一瞬间就死死的将几人包裹着悬浮在空中。
随即化气为剑,六把透明小剑给每个人的太阳穴,咽喉,心脏,肝,肾,脾狠狠地扎上几道。
顷刻之间,血流如注,包裹着几人的水团全都变的血红。
再度施法,秦南让所有的水团都裹挟着几人的血液将其全部抽离,随后便洒落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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