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雷真是厉害,这一窟的狐狸被劈的毛都不剩了。

可惜了这一窟的玉器瓷瓶和锦罗绸缎,碎的碎,焦的焦。

我东扒拉、西翻腾的,终于在折断的香案旁边看到了一樽雕着一只九尾狐的小金葫芦。

“这宝物莫非就是这金葫芦?”,思忖间,我将金葫芦收了起来,继续翻找。

然而找了一夜,并无再发现其他东西,那想必此金葫芦就是董老先生说的宝物了。

终于捱到天色将晓,还好此处临近田野,我隐约听到早起下地农人的来往声。

“这地方什么时候出来这么深一个大坑?以往不就是一片荒草么?”

“哎,你们不知道,我家离这儿近,我听到些动静。昨晚三更时分,我只听见这方向起了一声震天惊雷,把我惊醒。我自是以为要下雨,但良久也未见风雨来,这深坑莫不是被天雷劈就的。”

“按你这说法,莫不是此地藏着什么妖物,被天雷劈了?”

农人们七嘴八舌的议论着,渐渐地向着坑边围了过来。

“庄稼户!救救我!”,我看到有人来便大声呼救。

“啊!坑里有东西,莫不是妖怪!”,农人们惊呼起来。

“大家别害怕,我不是妖怪,我是北苏城董俞科,昨夜被妖物诓骗至此,你们快救我上来吧!”

“你真的是北苏城董老先生么?董老先生怎么会被妖物诓骗至此,昨晚的惊雷又是怎么回事呢?”,虽听闻是董老先生,但是坑边的众农夫仍是警惕的询问缘由。

我把昨夜狐精如何诓骗我,如何想谋杀我,我又不得已施展掌心雷之事对众农夫都详细说了,他们这才共同把我救了上来。

救我上来后,众人又拱手道:“董老先生治病驱邪,为民消灾,如今得此报复,险些丧命,真乃大义之人!”

我只得以祛邪除祟、乃我本分之类的话以礼相回。

得知此处离北苏城内有四五十里,我打算到附近的村里雇辆马车载我回去。

行至附近村口,却遇见一位年逾古稀的老太太在一棵老歪脖子树下正欲上吊。

“老妈妈!且住!”,我急忙上前把老人家解救了下来,“有何事想不开,要上吊呢?有道是,好死还不如赖活着呢!”

“老先生,你缘何要救我,你此时救了我,我也没什么活下去的滋味。”,老妇人呜呜咽咽道。

“老妈妈,莫不是儿女不孝,逼你至此?”,我胡乱猜道。

“老先生,老婆子我命苦啊!”,那老妇人哭的更厉害了。

“老妈妈,你有什么委屈,只尽管对我讲出来,或许我能帮上你呢。”

“先生不知,老妇我今年七十有三,育有一子,此子亦五十有一矣。但孩子是个不能照顾自己的痴儿,老伴儿在十年前充徭役死了,我又独自照顾痴儿十年,如今我感自己大限将尽,怕死后我那痴儿无人照顾,空受苦,就想毒死我儿,我再自己寻个死路。我就将家里积攒的所有粮食换了些白面和肉,里面掺了些毒药,为我儿包了一顿了结饺子。老先生,上次是什么时候吃的肉饺子,我已全然忘记。我本来想让我儿好好吃完这顿毒饺子,等他死了,我也就去上吊,可是...可是我儿连最后一顿肉饺子都没吃上!”

“老妈妈,如何没吃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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