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皆汗颜,这属实是哄堂大孝了。
魏晨夹起一筷子菠菜,放在嘴里嚼了嚼,觉得味道属实有点一言难尽,强忍住吐出来的冲动,强行咽了下去,说道:“既然程兄有卖酒一举,说明诸位的例钱是有些不够用了?”
三人齐齐点了点头,都没有否认他的说法。
作为太子,李承乾每月的例钱确实不太够用,毕竟他需要经常交友设宴,来维持一些近臣的关系,若不是手底下还有一些铺子收租来用,怕是现在也该喝上西北风了。
看他们的反应,魏晨点了点头,这反应在他的意料之中,大唐初期百废待兴,质朴之风盛行,就算是这些开国功臣想必手里也没有太多余钱。
微微沉吟,魏晨开口说道:“若是有一事,不需要消耗你们多少精力,每月还能给你们许多银钱,你们可愿意做?”
李承乾来了兴趣,询问道:“莫非魏兄说的,正是做生意?”
魏晨点了点头,回答道:“正是。”
三人闻言皆是一阵为难之色,大孝子程处默最先开口:“不行不行,若是让别人知道,我们这些官宦之后去做生意去,岂不是笑话我们?”
李承乾也颇为认同程处默的说法,附和道:“程兄说的没错,并非我等与你为难,只是做生意这种抛头露面的事情,我们去做实在是不甚合适。”
李震没有开口说话,也点了点头,思考了一会,蹦出一句话:“若是魏兄有困难,尽管与兄弟们说,缺多少我们都借给你,只是这一同做生意,确实有些难办。”
这个时代,士农工商的观念如此深入人心,他们自然无可避免,魏晨并不怪他们,这是时代的局限性。
他们的顾虑自然在魏晨的考量之中,笑了笑说道:“估计你们想差了,此做生意非彼做生意。”
不等他们开口,魏晨又开口道:“我说的做生意是,并非需要你们抛头露面,甚至没有人会知晓甚至猜测你们的身份,就如同每月的例钱一般,你们坐等收钱就行了。”
李承乾细细琢磨着魏晨的话,这几句说的确实是中文没错,但连在一起他倒是有些听不懂了。
在他的价值观里,做生意就是这边买来那边卖,如果不抛头露面坐等收钱,那算哪门子的做生意?
想了一会没有想明白,李承乾开口问道:“魏兄说的是真的?我们坐着等收钱,世间竟然有这种好事?”
不仅是李承乾有疑问,其余二人也是一脸的不信,他们只是官二代又不是傻,付出才有回报这个道理在任何时候都适用。
魏晨心里的小算盘已经打响了,虽然他是文科生,玻璃肥皂那些肯定是搞不出来,但他有着超越这个时代的认知啊。
历史系学生逃不开叫经济政治的课,盐铁那些产业肯定搞不了,但就看这李承乾吃饭的质量,开个酒楼啥的肯定一本万利啊。
而且像后世的一些经营模式都可以直接拿来套用啊,虽然细节方面的东西他不甚清楚,但只要大体走向没错,那些问题都是可以发现并解决的嘛。
想到这里,魏晨心中的底气倍增,说道:“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也不瞒几位兄弟,这付出定然是有的,不需要诸位抛头露面,坐等着收钱也是真的。”
将李承乾那个折扇拿了过来,魏晨展开扇了扇风,不由得感到这种装×的感觉十分不错,说道:“多的我不能保证,至少我能说,处默以后再也不用去偷酒卖钱,每个月的钱也比一百贯只多不少。”
“至于承乾兄嘛,听闻陛下的私库不是很充裕啊,连宫殿都不是很舍得修,到时候赚钱不说修宫殿,就是拿来充国库,想必承乾兄也是大功一件啊。”
此话一说,三人明显脸色泛红,尤其是李承乾。
他自然不在乎能挣多少钱,反正他平时够用,他在意的是,赚到的钱能够为父皇分忧这一点。
不仅尽了他做儿子的一份心意,还实地的解决了父皇的问题,以后父皇用钱的时候,都会想到有他的一份,这怎么能让他不激动?
大口灌了一口酒,李承乾明显有些兴奋,问道:“魏兄此言当真?”其余两人也有些激动的看着魏晨。
魏晨笑了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开口询问道:“诸位可知入股一说?”
这个来自后世的词汇放在现在显然是太早了,三人摇了摇头,纷纷表示自己从未听说过。
将手中的扇子一收,起身拿了一坛子酒,又拿了几只碗,撕开封条,将坛子中的酒液分别倒出,不多不少,刚刚好倒出来四碗酒。
只见魏晨又将其中的两碗酒放在李承乾的面前,又将另外两碗酒分别放在程处默、李震的面前。
他们的脸上浮现出疑惑的神色,不清楚魏晨想要干什么。
做完这些,魏晨开口说道:“现在你们面前的这些酒就是你们的本钱,且听我与你们说。”
“做生意需要什么?需要开店,需要招募伙计,需要装修,总之需要钱对不对?”
三人点了点头,皆是露出了聆听状。
魏晨接着开口说道:“假设我现在要开店了,但是我手上没有钱,怎么办呢?我就只好借钱来开店做生意。”
他口中说着,手上也没有停,一边将几人面前的几碗酒放在桌子中间,一边往坛中倒去。
“凭我们几人的交情,若我做生意,定是与你们借钱了,那么我借承乾兄两碗酒钱,借你们两人一人一碗,我现在就有一坛酒的本钱了。”
魏晨说着,又从旁边拿起一坛酒,不等众人提问,接着说道:“现在我拿着这一坛酒的本钱,又赚了一坛酒,那么我将之前这坛酒的钱又还给你们,我是不是什么都没亏,反而赚了一坛酒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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